害羞这两个字,几乎是用尽了她的所有力气。
“啊!”
娜彦月崩溃的大叫,“你不恨她吗?你是因为她才在刚刚爱上一个人之后被甩啊!就算理智告诉你不是她的错,你应该还要继续怪她啊!”
她不在意纱子栀对她的看法,她在意的是纱子栀看上去一点都不恨纱子雕。
这让她觉得自己之前的所有努力都付之东流!
“她还害你的跟你前男友分手了啊!”
“我为什么要明明知道你的意图还要往坑里踩?”
纱子栀的神色冷静的可怕:“孰是孰非我心里自有定数,但是如果你想通过伤害我挑拨我们两姐妹的感情,那我告诉你,你是在痴心妄想!”
她的话语掷地有声,眼神冰冷彻骨:“我不管你为什么针对我姐,但如果还有下一次,我不会放过你的。”
娜彦月猛地往后踉跄了一下,气的跺脚尖叫:“啊!该死!该死!该死!”
“怎么了?”
纪郁凡的声音突然传来,娜彦月抬头看到他时眼眸猛地缩紧,回头恶狠狠的瞪了眼两姐妹,转身匆忙离开。
她可不能得罪了茹家还得罪纪家。
但为什么纪郁凡会认识纱家两姐妹?
“没事。”
纱子栀摇了摇头,回头问:“你就害怕这事让我知道?”
话落,她看到了纱子雕眼里涌动的泪水,“呜呜呜……妹妹!姐姐太爱你了!”
纱子栀不自然的别过头,问:“娜彦月为什么针对你?”
纱子雕一抽擤鼻涕一边说:“因为她喜桑祜彦啊。”
纪郁凡:“……”
他怎么每次见她,她都在哭?
纱子栀恼怒的问:“那你怎么没跟我说?”
但凡她再蠢点,她就会中了娜彦月的计谋。
纱子雕傻乎乎的问:“为什么要跟你说?”
纱子栀气的脸都黑了,直接对纪郁凡说:“推我回去。”
纪郁凡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面对两个妹妹吵架,他是谁也不敢偏袒啊。
纱子雕泪眼朦胧的看着纱子栀和纪郁凡越来越远,哇的一声大哭出来:“好歹把我挖出坑再走啊!”
谁来救救她啊!
最后是夭灵家发现她不在病房里出来寻找她才将她解救出来的。
从坑里出来那一刻,她紧紧的抱着夭灵家,大哭出声:“呜呜呜……我最近怎么这么倒霉啊。”
夭灵家心疼的直安慰纱子雕,说:“别哭了,你是一直都这么倒霉。”
纱子雕顿时哭的更大声了。
回到病房,纱子雕洗了把脸,决定重振旗鼓,不能再让霉运附体了。
夭灵家见她神色悲愤交加,问:“刚才发生什么了?”
她过去的时候就看到纱子雕坐在太阳底下默默的流着眼泪,可把她心疼坏了。
“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把自己气坏啊,我们要心平气和的看待一切,才能将事情处理好。”
这气坏伤的是自己的身体,多亏啊。
纱子雕深呼吸一口气,摇了摇头,“没事,我已经冷静下来了,不生气了。”
话落,她就将俊淌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夭灵家听完之后什么都没说,只是突然站起来往外走,走到门口又拐了回来,笑眯眯的问:“子雕,你这里有剪刀吗?或者是什么杀、哦不,比较锋利的东西吗?”
纱子雕:“……”
她记得十分钟前夭灵家还在劝她。
“没有,我求你坐下。”
她就不能指望女人有理智这种东西。
夭灵家脸上的笑容已经快维持不下去了,而偏偏此时茹延谷从门口走了进来,纱子雕眼疾手快的喊:“快抓住她!”
茹延谷一时没反应过来,抬头却看到夭灵家面目狰狞的就要冲出去,他下意识的抱住她,她疯狂挣扎。
“放开!我要去刀了那个龟孙!竟然敢说纱子栀穷?就算骂她丑那也不能说她穷啊?这是看不起我们茹家吗!啊!气死我了!”
茹延谷满脸茫然,只能慌乱的说:“冷静。”
他的话刚落下,夭灵家立刻就安静下来了,他意外的看向纱子雕。
他老婆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结果却见纱子雕眼神复杂的盯着他的身后,他回头看去,只见纱子栀脸色黑沉犹如幽魂一般默不吭声的站在门口。
“对不起,我长的是丑了点。”
茹延谷:“……”
夭灵家瞬间就怂了,“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丑的是我!”
纱子栀不愿意理会她,推着轮椅走进病房,纱子雕立刻化身表态,“妹啊,你放心,等我病好了,一定为你报仇!”
纱子栀一听这话,心里刚消下去的怒火又涌了上来,“你以为我气的是那个吗?”
纱子雕立刻挺直了脊背,“你说,我改。”
纱子栀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帮我个忙。”
纱子雕还没开口,夭灵家和茹延谷就异口同声的说:“啥忙?我们来!”
纱子栀:“……”
认亲之后的夭灵家和茹延谷热情的让她无所适从。
有时候看着夭灵家那发亮的眼睛,她的冷眼差点都维持不下去。
她只当没听见他们的追问,看向纱子雕说:“帮我找到俊淌生。”
她顿了一下,眼底闪过一抹红光,“我得跟他好好聊聊。”
丢出去的场子,当然得自己找回来。
“我们来找!”
夭灵家激动的回答,纱子栀睨了她一眼,想了想没有反驳。
夭灵家激动的红了眼眶,纱子栀终于要接受他们。
结果下一秒,桑祜彦推门进来打了个招呼之后,把手中的文件交给了纱子栀,说:“我觉得你会需要。”
纱子栀打开一看,嘴角缓缓向上勾起,“谢了,姐夫。”
夭灵家有些好奇那份文件是什么,就听纱子栀说:“不用查了,该有的都有了。”
夭灵家和茹延谷的脸齐齐都黑了。
特么的!好不容易争取个表现的机会,结果瞬间就没了!
他们默默的看向桑祜彦,眼里溢满了怨气,桑祜彦脊背一僵,猜到了什么,却只能装作不知道。
纱子雕惊呆了,“你什么时候去查的?”
桑祜彦是预言家吗?还带未卜先知的?
桑祜彦一边检查她的作业,一边说:“刚才。”
在看到俊淌生时,他就觉得他有点眼熟,所以他就去查了一下。
纱子雕顿时满脸崇拜,“桑祜彦,你太给力了。”
她突然发现,她身边的人除了茹杉梦,其他人各个都好厉害啊!
“夸我也不代表你能减少作业量。”
桑祜彦笑容温柔,但话语却不给纱子雕留一丝余地。
纱子雕脸上的笑容顿时垮了下来,嘴里小声嘀咕:“无情!”
桑祜彦耳尖一动,问:“你说什么?”
纱子雕连忙扯起嘴角一笑,“我说你天下第一帅!”
众人:“……”
纱子雕真的是被桑祜彦吃的死死的。
桑祜彦笑容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你说我就信。”
几天后,纱子雕边哭边把书抄完,而茹杉梦也终于被解除了禁闭,可喜可贺的是,受伤较轻的纱子栀可以出院了。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今天晚上她们要做一件大事,并且还是经过所有人允许的。
灯光璀璨的大厅里正在举办一场由纪家举办的酒会,俊淌生穿着借来的高奢礼服站在大厅正中央,浑身散发着自信的光芒。
他也没想到,他这次竟然能收到纪家的请帖?要知道纪家举办的宴会,来的那都是非富即贵之人,他能被请来,也就是说纪家认可了他高层人士的身份。
最重要的是,真正的茹家大小姐茹杉梦也会出现在这个酒会。
这次,他绝对不会错过这次机会,更不会认错人!
想到这,他拿起红酒杯,做出一副贵公子模样,在宴会厅里慢悠悠的游荡,时不时的享受贵族小姐们投来的那花痴的眼神。
“淌生?”
一声熟悉的声音传来,俊淌生下意识的回头,只见一位三十来岁风韵犹存的富婆一脸不可思议的走来,瞧见真的是他,眼眶都红了。
“你回国了怎么没跟我说?难道你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吗?”
俊淌生的脸都僵了。
该死,这不是他n年前甩掉的第一任富婆吗?怎么会在这里碰见?
他强装镇定,疑惑的问:“你是?”
富婆担忧的抱住他的脑袋左右查看,“天呐,难道你失忆了吗?所以才一直没有联系我?”
俊淌生眼睛一亮,顺着她的话说下去,“我前段时间确实经历过一场车祸导致我忘了一些事情。”
富婆不敢置信的捂住了嘴巴,眼泪在眼里涌动,“你把我忘了?”
“或许是的,我并不记得你。”
俊淌生露出遗憾的眼神,转身刚想走,迎面却和另一个富婆对上了视线,富婆近乎惊喜的看着她:“淌生,你回国了?”
俊淌生的浑身一僵。
该死,今天是怎么回事?第一任富婆没躲开,第二任富婆就来了。
第二任富婆瞥了第一任一眼,不开心的说:“俊淌生,你不是说和她断干净了吗?怎么还跟她在一起?”
第一任富婆猛地瞪大了眼睛,“俊淌生,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第二任富婆挑衅的说,“当然是嫌弃你的意思了,他跟你断干净之后就跟我在一起了,你不知道吗?”
她和第一任富婆曾是塑料闺蜜,当初把俊淌生抢过来之后,她心里可得意了。
第一任富婆震惊到瞳孔地震,但紧接着就来了第三任富婆,“淌生,你不是死了吗?我还亲手将你送进去火化的?天啊,快告诉我这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