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茂家的?加茂善翼?你确定是他给梨绘下的诅咒?”
看见资料,禅院甚尔心中升起“果然是他”的想法,之前梨绘向他问过加茂善翼的资料,他没怎么放在心上。
禅院不悦的“啧”了一声,“她是怎么招惹到这群疯子的?”
江户川乱步:“梨绘绘才没有招惹他们!”明明是他们在欺负梨绘!
把人推出小轿车,江户川乱步催促道,“快去干活!不然梨绘绘醒过来会赶不上晚饭!”
禅院甚尔:“………”
行叭,他就是个工具人。
你们两人指使他的样子简直如出一辙。
禅院甚尔从丑宝嘴里掏出破除结界的咒具,这个咒具可以撕开供一个人通过的隧道。
资料显示,加茂善翼除了加茂本家最常呆的地方就是这里。
禅院甚尔其实更倾向于冲进加茂家把所有人打一顿,逼问加茂善翼的下落。
“浪费时间!”江户川乱步继续肯定的回答,“现在这个时间,他一定在这里!你可以永远相信乱步大人的判断!”
单手撑在墙上,禅院甚尔干净利索的翻了进去。
老式平房住宅很宽很大,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
“怎么样,找到了吗?”
耳机里传出江户川乱步催促的声音,禅院甚尔翻了个白眼,“我才进来没有一分钟。”
将每一个房间都检查完,禅院甚尔并没有发现加茂善翼的踪迹。
“喂,小鬼,你是不是错了,这里根本就没有人!”
“乱步大人才不会出错!”闻言,江户川乱步翻开住宅设计图,“卧室东北角和客房衣帽间的布局不对,你找找看,应该是有间密室!”
“衣帽间很空。”
禅院甚拍了照片传给江户川乱步,他才懒得动脑。
“掀开地板,密室在地下!”
“喂,小鬼,有密码。”
“去抓一把香炉灰。”
禅院甚尔:“????”
“你要香炉灰干嘛?”
“撒在键盘上然后吹干净,告诉我他按过几个数字。”
禅院甚尔在江户川乱步的语音指导下成功输对密码,密室大门打开。
穿过长长的漆黑隧道,禅院甚尔发现这里竖立着无数透明箱子。
透明水箱中灌满淡蓝色的液体,里面装着非人非咒灵的怪物——
有的长着人的脑袋,虫型咒灵的身体,有的长着畸形咒灵的脑袋,人型的人体。
恶心到禅院甚尔差点吃不下晚饭。
加茂家,果然孔时雨说的一样,他们还在做咒灵人体实验。
禅院甚尔垂下眼眸,无声嗤笑。
御三家都是一个德行,恶心程度不相上下。
顺手将箱子打破,怪物还没哀嚎就变成血沫。
清理完一排水箱,禅院甚尔听见身后的脚步声。
“禅院甚尔,原来是你啊。”加茂善翼对眼前狼藉视而不见,他认真注视着禅院甚尔,“我关注你很久了。”
天与咒缚,用零咒力换取人类顶尖的□□强度。
这何尝不是一种完美的进化?
禅院甚尔很讨厌加茂善翼的眼神。
以前在禅院家,他就经常被人用这种恶心眼神打量。
似蛇一样冰冷,充满算计。
“要加入我的计划吗?”加茂善翼用“全球进化”为饵,讲诉说一段十分诱人的未来。
——全球进化。
咒术师和普通人相处隔阂和平共处。
人人平等,这是多么和谐多么完美的未来!
加茂善翼断言,“没有人比你更懂我的理念!”
“啧,关我屁事。”
不等对方安利完,禅院甚尔反问道,“全球进化影响我赌马吗?影响我开法拉利吗?给钱吗?”
说的这么好听,还不是想让他打白工?
九十九由基也想实现零咒灵和平社会,但她很懂规矩,至少别人还知道给钱呢,怎么到你这儿就想白嫖?
还加茂家,脸皮真厚。
禅院甚尔持刀的手挽了一个漂亮的刀花,刀锋划过加茂善翼的脖颈。
“你的梦想很好,下辈子再来实现吧。”
·
禅院甚尔一把火点燃加茂善翼的住宅,火花舔舐着木板,燃尽地下室里的隐藏的罪恶。
“都解决完啦。”
加茂善翼死的那一刻,诅咒解除,梨绘睁开眼。
橘色的火光投射在江户川乱步脸上。
乱步又在发光啊。
梨绘下意识想到。
看见梨绘清醒,乱步脸上开心的表情藏都藏不住。
他口是心非的抱怨,“梨绘绘你睡了好久,我早上买的泡芙都放干了。”其实他的泡芙在背梨绘回侦探社时就忘在了椅子上。
梨绘从江户川乱步的帽子备注里得到了这一条信息,没有反驳。
一边活动四肢恢复知觉,一边金纽扣的备注里知道起因经过。
[金纽扣]:老婆,你不是生病,是被诅咒了!他们先这样……然后再那样……你才清醒。
梨绘缓缓坐起来,江户川乱步搭在她身上的风衣滑落。
没有特意去感谢对方为自己的付出,梨绘把风衣递给乱步提议,“那我们明天出任务时再去买一次。”
“不要,我都吃腻啦!我明天想吃其他的!”
梨绘了然,“那过几天再去吃。”
………
禅院甚尔踏出火场就听见两个小朋友在讨论吃什么。
他:“????”
人干事?
他在里面辛苦干活,你们在外面这么悠闲?
算了,禅院甚尔也不是第一天才知道这两人是什么德行。
“醒了,醒了给钱吧。”
禅院甚尔十分自然的伸手。
江户川乱步:“回头放你礼金里。”
“啧,别忘了。”
禅院甚尔说完随手将口袋里的糖果丢给两个小朋友。
本来是想早上给他们的,谁知道竟然忙到现在。
放口袋里放的有点久,糖果有点融化,但梨绘和乱步都没有嫌弃。
两人异口同声道,“喜糖?”
“嗯。”
梨绘:“哇,甚尔,恭喜啊!”
乱步:“恭喜恭喜!”
禅院甚尔嘴角上扬,两秒后,笑容消失。
他听见梨绘含着糖,含含糊糊的问,“你终于被扶贫了吗?”
禅院甚尔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扶贫是什么意思。
“????”
“小鬼,你就是因为这张嘴被人诅咒的吧!”
动物园里熊猫的口粮都被你吃了。
夺笋啊!
·
三人离开时,火势依旧十分凶猛。
他们并没有发现有一只头顶缝合线的野狗从火场里冲出来。
它的前爪和肚皮都被火给烧焦,皮开肉绽,伤口狰狞,但它似乎感受不到疼痛,一点也不在意,反而看着三人离开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
它踉踉跄跄的跑出废墟。
酒吧旁漆黑幽暗的小巷,经常可以看见喝昏头的醉汉,野狗钻进小巷,在角落里蹲了一阵就蹲到了一个满身酒气的男人。
“喝!再喝一杯!”
男人双颊泛着红晕,张口满嘴酒气,一看就知道是喝上头。
野狗掀了掀眼皮,似在犹豫。
男人没注意脚下,“砰”的一声被空掉的酒瓶绊倒。
“干!在干一杯!”
瘫在地上的男人在梦中醉醺醺的说,此时他整张脸正好对上这只野狗。
半晌,男人从暗巷的另一边出来,和进巷前路都走不直相比,他看上去精神了很多。
同样的,他原本光洁的额前多了一条黑色的缝合线。
——羂索就藏在其中。
羂索的咒术很特殊,他可以通过吞噬大脑来寄生。
无论是人类还是动物。
加茂善翼的咒术还有身体是他用过最合心,现在被禅院甚尔给烧了,他只能先找普通人寄生。
已经习惯用咒术师的身体寄生的羂索很不满,他决定等会就去寄生在禅院家的人身上。
禅院甚尔,你很好。
这个仇他先给你记下了。
·
回到侦探社里,见梨绘恢复精神,社长和飞鸟井木记才松了一口气。
他们真的是被吓着了。
为此,社长当天托关系买了很多防御性的咒具,布置在侦探社里。
他把两枚御守交给小朋友,神情严肃像是在交代什么大事一。
“除了洗澡,这枚御守不可以离身。”
飞鸟井木记让气氛一秒破功,她在社长身后拆台。
“这是社长下午特意去神社里为大家求的!”
飞鸟井木记扬起捆在手腕上御守,“我也有!禅院甚尔也有!”
即使不是社员,社长也一视同仁。
闻言,埋头努力干饭的禅院甚尔抬头,“不用给我,一般的诅咒对我没用。”
梨绘:“可以给你妻子。”
禅院甚尔:“啧。”
听见这话,禅院甚尔接过御守。
“谢谢。”
飞鸟井木记好奇的问道,“所以甚尔君今天真的是新婚吗?那可以免单吗?”
禅院甚尔:“你做梦。”
梦里什么都有。
·
晚上回家,梨绘受诅咒的事没有瞒过兰波和中也。
从禅院甚尔口中知道前因后果,前者出门打了一个电话,原本mafia清扫咒术界的范围仅限于横滨,现在范围扩大,直指东京(咒术界老家)。
后者则寸步不离的守着她,甚至把布丁也留给她。
一些小咒灵他可以用重力将其碾压,根本就用不上布丁。
布丁可可爱爱探脑袋,“啾~”
[身上有诅咒的味道,真香啊!]
梨绘:“………”
没有拒绝中也的好意,梨绘接过布丁,原本还有些无力的气质渐渐恢复正常。
“不用担心,我没事。”
突然享受哥哥和弟弟的浓烈关爱的梨绘果断转移话题,“最近是不是要考试了?要我帮你划重点吗?”
中也:“………”
中也拿出自己的满分试卷。
梨绘:“那禅院甚尔这边的训练怎么样?”
中也提起裤脚,露出能让梨绘骨折的负重带。
梨绘:“………”
啊,突然感觉有点骄傲又有点失望。
中也单手把梨绘抱回卧室,压了压被角,“梨绘姐,不要多想,你好好休息。”
梨绘:“………”不要把我当成陶瓷娃娃啊!
“晚安。”
·
时钟发出“哒哒”声,指针指向十二点,兰波围上红围巾,正准备出门,却发现身后中也也穿戴整齐。
“明天不上学?”还不睡?
“明天周末。”
中也牵着兰波的衣袖,“兰波哥,带我一起去。”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
“知道。”
知道梨绘受伤缘故,兰波就一直在打电话,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要去复仇。
中也卸下负重,认真道,“我也要为梨绘姐报仇,不该总是你们保护我。”
兰波又好气又好笑。
弟弟很聪明,但就是有点太聪明了。
“乖乖睡觉,一切有我。”
无论中也如何用眼神攻势,兰波也没有松口。
他是去刀人的,带自家弟弟那就是去夜游了。
“小孩子太晚睡会长不高的。”
中也:“!!!!”
中也没有迟疑,“我要去!回来多喝两瓶牛奶就行!”
用[彩画集]困住弟弟,淡黄色的屏障将中也禁锢回房。
“晚安。”
门外,被冷风糊了一脸的兰波缩了缩脑袋。
这天可真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