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出了事,必然会受牵连。
现在九月,菜长的也快,能种几茬,送过去来得及。
他一人之力微乎其微,可能十年二十年下去,还在几个庄子里打转,有安定侯帮忙,甚好。
裴殊道:“你别担心,我没事,有你在我能出什么事,放心,种地而已,在哪儿都是种,帮帮忙的事。”
他以前不也是做研究吗,工资不高,就是为了让百姓吃好一点,每天也挺累的,现在有顾筠在,他倒是不担心。
肯定不会种不出来,既然这样,为何不试一试。
顾筠道:“我去见一见侯爷,这不是小事,不是嘴上说说就行。”
安定侯在堂屋等着,裴家很干净,地上铺着的是木头,擦的锃亮,倒显得他像个大老粗。
裴殊娶媳妇的个中缘由他不知道,不过女儿和裴殊夫人交好,抱怨几次,话里话外说裴殊配不上她的手帕交。
女人家就是麻烦,裴殊也是,这么点事都做不了主。
安定侯灌了一大口茶,等他喝完,绿勺就给续茶,喝了三杯,裴殊和顾筠才过来。
顾筠见了礼,“劳侯爷久等,离开国公府后,以为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过下去,却不想侯爷光临寒舍,实在惶恐,侯爷的来意夫君已经说了,但妾身和夫君都是普通百姓,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这事恐难以……”
说着,顾筠叹了口气,不大好意思地看了安定侯一眼。
做事是做事,好处是好处,她不是裴殊,裴殊就是傻愣子,安定侯说啥是啥,白白给种地都乐意。
辛苦劳累,可别最后吃力不讨好。
安定侯有点急,“哎,裴夫人先别下定论,可能是裴公子没说清楚,这种菜,只会送往西北,帮工定然守口如瓶,生意该是裴家的自然还是裴家的,我们绝不掺和,若生意做大了,裴公子需要帮忙,我们也只要点分成当辛苦费,卖不卖,卖给谁,还由裴公子做主。”
安定侯道:“此乃本侯肺腑之言。老夫见边关将士受冻挨饿,于心不忍,所以才有这个不情之请,还望裴公子和夫人答应。”
顾筠道:“侯爷的难处妾身都明白,可是盛京不是侯爷的盛京……”
护得住护不住也不是嘴上说说的,就拿英国公来说,他现在看裴殊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日后未必不会把裴殊的功劳归到英国公府,清官难断家务事,安定侯这也会管?
“裴夫人,你信不过老夫,总能信得过安王,信得过皇上吧,若裴公子一心为百姓着想,我却放有心之人害了裴公子,又或是眼红,杀鸡取卵,把裴家的东西据为己有,岂不是让天下百姓心寒!”安定侯道:“夫人谨慎小心在情理之中,本侯可请人担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