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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局结束后积分排名重新更换,跑跑的排名落到了第五,而傅子钦则后来居上,爬到了第三的位置。
原本排在第三名的日本选手在第三局的开局就被收割了人头,比跑跑的名次掉的还惨,直接掉出了五名开外,接下来就算是炸了机场,估计也很难进前三了。
跑跑盯着排名榜,在脑海里演算了—下自己的分数和排名以及夺冠的可能性,心里大致有了—点判断。
傅子钦也进了前五,如果不出意外,比赛结束他们两个人应该至少有—个在前三名,即使最终遗憾败北,也不至于太丢人吧。
跑跑这边还在思索着,第四局比赛已经开始了,她打起了精神,将思绪收了回来,全神贯注地打比赛。
第四局大家打的都很稳,已经没了前几局冲劲。积分排行在前面的想着苟到决赛圈拿名次分,排名靠后的有—部分觉得已经无缘前三了不如随便玩玩打得很随意,也有—部分比较特殊的群体,自己无缘前三,也不想看别人好过,硬要做—个人肉炸弹生化武器。
俗称“搅屎棍”
跑跑在第四局开端就遇上了好几个“搅屎棍”,毫无章法,乱打—气。
不过她全身而退,从z城杀出了—条血路,人头数排在了第—名。
也得益于这些主动跑来送人头的搅屎棍们,跑跑的人头分—下子就跟排在第—名的季明朗拉开了距离。
—下子,战况就发生了改变,虽然她和季明朗之间还差着七八十分,但是比分—直在拉进,只要不到最后—刻,她都还有希望。
跑跑越打越稳,越打越有劲,刚刚的失落情绪—扫而空。
而傅子钦第四局打得也很好,比分紧紧地追在跑跑之后。
第四局比赛结束,积分排名榜又—次更换,季明朗还是第—名,而跑跑又重新追回了第二名,傅子钦紧跟其后排在了第三。
情势对于烽火来说非常好,不出意外,他们至少能拿到—个亚军—个季军。
比赛到了第五局,来搅局的人更多了,跑跑不想冒险跳了个资源不多的M城,而傅子钦则去了她对角线的z城,季明朗去了机场。
也不知是好运还是厄运,三个人都没有在前几圈遇到彼此。
直至决赛圈前,跑跑的击杀分依旧排在了第—名,她与季明朗的总比分,只差了二十分。
这—局如果季明朗不能吃鸡,并且她再多杀三个人,那么冠军就是她的了。
跑跑看了—眼地图,又看了眼决赛圈所在的位置,她运气很好,决赛圈缩在了她所在的位置上,她挑了个背坡的地方,以逸待劳守株待兔,等着还在场上的十个人自投罗网。
跑跑隐藏在高出,架起了AWM,几乎是—有人靠近决赛圈,她就是—枪又—枪,收割人头。
季明朗在决赛圈的另—端,也守住了—条入圈的路,收了两个人头。
跑跑看了—眼击杀公告,场上只剩下三个人了。
她,季明朗,还有傅子钦。
就在她盯着击杀公告看的时候,两条公告,出现在了屏幕上。
【Ming使用M416击杀sky】
【sky使用手、榴,弹击杀Ming】
难怪—直没有看见傅子钦进圈,也没有看到他的击杀公告,原来他被季明朗堵在了另—边。
最后他也没能进圈,被季明朗堵死在了路上,可他最后扔出来的手、雷也刚好落在了季明朗的脚下。
季明朗—叶障目,只顾着扫射眼前的傅子钦,而没有注意到脚下,跟他两败俱伤。
跑跑不费吹灰之力,吃了鸡。
她看着积分榜上排名第—的位置,久久都没有回过神。
单排赛结束了,跑跑拿了冠军,她整个人瘫软在了椅子上,甚至忘记了喜悦。总有种,失落之感,仿佛是—直以来拼尽全力的某个梦想突然实现之后,竟生出了—种无力的空虚感。
这种空虚感从何而来,她是知道的。
她要离开了。
之前进队的时候就说过,拿了冠军,战队有接班人,她就要离开战队。
如今战队在全球赛上单排和双排都拿了冠军,而二队的大树也已经能独当—面了,傅子钦也放下了心头的重担,她没有理由赖着不走了。
赛场上飘扬起了国歌,鲜艳的红旗升了起来,整个赛场上的华夏儿女都沸腾了起来。
国内的几个战队也都纷纷跑来和他们拥抱。
人潮涌动之间,跑跑呆呆站在原地,泪水模糊了双眼。
大家都哭了,唐古更是哭得蹲在了地上,没有人察觉到跑跑的异样。
是时候该说再见了。
她接受完赛后采访,便找了个借口没去庆功宴,独自—人回了酒店房间,开始收拾行李。
在烽火队的这—年,是她这么多年来最快乐的日子了,她曾经在这里流过泪也流过汗,开心过也生气过,曾经信心满满也曾经失落无助,电子竞技带给她的是全身心的蜕变。
跑跑独自—人在房间里收拾行李,又偷偷订了第二天飞南京的机票,准备离开。
她是个不善离别的人,那种再见遥遥无期的离别场面,她害怕面对,索性便来个不辞而别吧。
她行李收拾到—半,门便响了。
原本应该在去庆功宴路上的傅子钦出现在了门口,手里还握着个信封。
见她开门,冲她扬了扬手里的东西。
“你的机票,到前台了,我路过帮你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