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也不过如此,心头之爱也能用铜臭衡量,”李殷势在必得,他挑眉报出一个数字,“一千两。”
宋虞偷偷翻了个白眼,她才不受梁王的挑唆,等着哥哥治你吧,大傻子!
宋温卿薄唇轻启:“一千一百两。”
李殷轻嗤:“两千两。”
宋温卿不疾不徐地开口:“两千一百两。”
“三千两。”
“三千一百两。”
无论李殷报多少,宋温卿都会那个数目后多加一百两,眼见着马上就要一万两,宋虞已经明白哥哥的想法了,笑着去挑簪子了。
瞅见一支造型别致的游鱼银簪,宋虞眼睛亮了亮,轻声问荣掌柜:“荣姨,这个簪子多少银子?”
荣掌柜早已呆若木鸡,她听着两人越来越大的数额咽了下口水,浑浑噩噩道:“送给姑娘了,今日姑娘挑的首饰,全都免费……”
宋虞扬了下眉,抿唇轻轻笑了下,分神听了听两人的对话,刚巧听到哥哥说了句一万三千一百两。
依然是不疾不徐的声音,如春风过耳。
梁王却许久没说话。
他们的动静太大,周围早已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其中不乏达官显贵。
宋虞适时开口,声音是恰到好处的疑惑:“梁王殿下是没银子了么?”
人群也开始小声议论。
“听说梁王去北境的这些年,皇上都没给过银子呢。”
“想必梁王也只有那些俸禄了,啊,还有立功后的奖赏,不过听说也只有芝麻大,不值一提。”
“看来是真的不受宠了……”
李殷攥紧了拳头,恶狠狠地看了一圈周围的人,谁说他不受宠,父皇明明是让他去北境磨炼的,在他离开之前还亲自教他如何shā • rén,父皇对他那么好!
被这些声音一激,他咬了咬牙,沉着脸道:“一万八千两。”
怕哥哥喊得累了,宋虞挠了挠他的手心,声音清脆道:“一万八千一百两。”
宋温卿回头,好笑地看了她一眼,又转了过去,脸上恢复平静,道:“一万九千一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