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干抹净就跑的坏东西。◎
沈雾川总让人感受到他身上与生俱来的淡漠,像雪山上连望一眼都是奢望的雪莲花,这样的人会让人觉得他没什么感情,似乎心都是千年不化的寒冰。
可这一刻,池眠分明感受到了他的炙热。他的嗓音带着几分强势,跟之前不可亵玩的模样截然不同。池眠不知道,和她的婚事,沈雾川从来没当成交易或是游戏。
男人瞥了眼她的侧脸,泛起的心软如同轻飘飘的落叶掉进池塘里一样,涟漪顷刻之间便消散得干干净净。他曾经想过来日方长,等跨过他们年龄的距离,等她真正懂得爱情的滋味再在一起也不迟。可后来沈雾川才明白,他再等下去,池眠只会投入别人的怀抱。
吻落了下来,池眠从来不知道接吻是这样的,好像肺里的空气都被抽空了一样,差点喘不过气。牙关被撬开,池眠有一种错觉,面前的人好像要把她给吃了。
事实上,沈雾川确实是这个意思。
池眠攥着他的衬衫,心里还在想刚刚的事,“那我用什么量?”
男人似乎没听到她的问题,他身上的衣服还完好无损,池眠则恰恰相反。她浑身泛着粉色,还没开始就被弄得眼尾泛红,连连后退。沈雾川摁着她后颈处的一小块肌肤,不让她挣脱。后颈微微带着凉意,池眠才发现他手上似乎是戴着戒指。那枚戒指和送给她的是一对,那天沈雾川找她经纪人就是为了知晓她的指围。
池眠理论知识还算丰富,可到了实战的时候她就开始怕了。她还没爬到地毯上,脚踝就被拽了回来。池眠清晰地听到皮带落在地上的声音,以及沈雾川说——
“不是要量吗?”
后来就是池眠变了调的嗓音,她呜呜哭出来,她说用尺子,不是那个!沈雾川不讲理!
第二天醒来都是中午了,池眠几乎不熬夜,看到手机上的时间吓了一跳。她想起身,却发现腰连着腿又酸又软,费了老大的劲才从床上爬起来。
她皮肤娇嫩,平时随便磕磕碰碰都会留下淤青,现在一身的印子,连腰上都有两个明显的掌印,更别说密密麻麻的吻痕了。这些可不都是沈雾川的犯罪证据,池眠气呼呼地洗漱完下楼,见到周婉后就问,“沈雾川呢?”
周婉看她的神情感觉有些不高兴,有些担心她是和沈雾川吵架了,“在书房,怎么了?先生欺负你了?”
“嗯!”池眠想,男人穿衣服和脱衣服简直是两副面孔。
周婉刚准备劝两句,看见池眠脖子上的一串吻痕,脸上一怔。随即她意识到池眠口中的欺负大概率是夫妻之间的情趣,而不是真正的欺负,于是笑着站在一边,也没说什么。
她心想,难怪一向生物钟很准时,每天都要起来看早间新闻的沈雾川今天起得这么晚。
等到她上楼打扫卫生时更加证实了这一观点,沈雾川是有洁癖的,房间还鲜少这么脏,更别提地上扯碎的衣服,衬衫上扣子都被扯掉了,这是有多激烈啊。
池眠吃了两口,沈雾川出来了,他眉眼带着几分餍足,身上似乎多了几分慵懒的气息。池眠脑海里划过一些画面,止不住地腿软。她红着眼睛看他,沈雾川淡淡道,“哭了一夜了,还哭?”
她想起昨夜沈雾川也是这样看她,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骚话,“哪哪儿都是水。”
池眠语气委屈不已,“你还说,我身上都是印子,屁股到现在都疼。”
她撅嘴,“你家椅子太硬了,我坐不了。”
沈雾川正准备找个东西给她垫一下,谁知女孩撒娇,“你抱着我吃饭,我疼死了。”
眼睛红红的,鼻尖也是红的,好像真的快要疼死了。
他没办法,只好把她搂在怀里,女孩小小的一团,窝在他怀里有别样的美感。池眠得寸进尺,可怜地说,“你不喂我吗,手疼。”
“……”沈雾川直接化身老妈子伺候怀里这个娇气包。池眠美滋滋地吃完,腰部突然一凉,是男人戴着戒指的手。
“你干什么呀?”
“我看看哪儿疼。”
池眠哼了一声,在他怀里扭了起来,太痒了。这幅画面落在不远处的周姨眼里,她讪笑了一声,“我想起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她脸红得不行,把沈雾川的手从衣摆里拿了出来。她见阿姨要走,手上拿着垃圾袋,突然想起什么,赶紧叫住她,“阿姨,你刚刚不会是去我们房间打扫卫生了吧。”
完了完了,床单都是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