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素时奇怪,怎么王一看起来欲哭无泪的?
王一欲言又止,最后像是魂魄出窍,浑浑噩噩转头跟上队伍。
“?”素时看向景年,“他疯了吗?”
“谁知道?”
景年摇头,帮她把指缝里的血浆擦拭干净。
两人到那就剩他两没入座了,坐好后主持人开始复盘,首先公布真凶。
“真凶就是……”主持人环顾四周。
“是她!”王一突然指着素时道,“凶手是她!”
“我刚刚看到了!她刚刚在擦手上的血浆!”王一看着其他人,“她偷走了我的发.票,然后故意把发.票扔在那里!”
“别这样哥们。”旁边玩家道,“胜败乃兵家常事。”
“去尼玛的。”王一恶狠狠盯着素时,“就是她!”
“我之前检查尸.体,大家都看到了。”素时叹气,“而且,你刚刚自曝了。”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素时有声有色学了一遍他的话,“她偷走了我的发.票,然后故意把发.票扔在那里!”
“你承认,”素时看着他,挑起眉峰,“那是你的发.票了?”
王一这么被素时盯着,连呼吸都被剥夺了,他下意识屏住呼吸。
“请问,”景年开口问道,“投票后,全结束了吗?”
“算啊。”主持人道,“一切尘埃落定了。”
素时展开眉眼,转头跟景年击掌,“好耶。”
王一怔怔瘫坐在地上喘.息着,他忽地发现自己手臂的汗毛耸立。
怎么会年轻小姑娘拥有那种眼神呢?像经历过生死一般的冷漠,像毫无灵魂的琉璃珠。
这种眼神应该出自重病绝望的人、行将就木的老者、经受折磨麻木后心存死志的人……怎么会出现在一个看起来泡在蜜罐里长大的小女生眼睛里?
“大家都赢了!”副社道,“主持人,我听说你们这里赢了的人,是有纪念胸针的是不是?”
“没错。”主持人点头,“可是谁说你们赢了?”
这一下,给其他人整不会了。
“什么意思啊?”有人问,“难不成,凶手真的是她?”
素时皱着眉,也是一副不理解的表情,“谢谢各位看好,不过凶手不是我。”
“是你们吧?!”
又指向了副社。
不等副社开口,主持人直接公布答案,“真凶就是景一。”
所有人表情同一时间凝固,像坏掉的机器卡顿住了,而后一顿一顿地扭动过去,看向景年。
他?
他全程存在感还不如社恐妹妹!
景年露出谦逊的笑容,“承让了。”
“你M——”
“哔哔。”素时口动给他哔掉优美句子,见众人看过来,“哔。”
“讲文明。”
素时笑盈盈道。
玩家看她前后两张面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主持人继续道,“帮凶素一。”
“我不想听他说,我想听你们说,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王一看着他两,心累,“是进门就开始演,说自己是新人吗?”
“没有啊,我们确实第一次玩。”素时老实道,“我们说?”
主持人也好奇,做了个“请开始你的表演”的手势。
“我是第一次玩,但是我不是第一次认识我男朋友啊,他在做笔记,如果是平常的角色,完全没必要做笔记。”
“而且我剧本里指出我是帮凶。八个角色里,我的角色只熟悉男朋友,凶手是谁,显而易见啊。”
“是的,”景年接话,“我的剧本里说有一位帮凶。”
素时抽空夸了一句主持人,“你们新手本真的很新手。”
主持人职业微笑,“谢谢夸奖。”
这个本为了平衡,凶手牌也有很大的疑点。
比如,来学校里的女朋友压根不是为了什么捉奸,她是来帮凶的。
兄妹牌的妹妹是迷惑点,普通玩家会根据妹妹的证词走。
谁能想到呢,有人开局就撒谎,也不怕对手接不上突如其来的加戏。
“不对啊,”有人发现盲点,“这里没有捉奸的话,他的反应怎么回事?”
景年当时明明就是一副有口难言的老实人模样。
素时闻言歪头看向景年,正巧景年看过来,两人默契一笑。
还有什么不明白呢?
这分明是女朋友扮上妆,男朋友跳上台——tā • mā • de戏精男女!
“你胡乱打岔不会也是故意的吧?”
素时惭愧,“沉浸式表演。”
什么沉浸式表演,分明就是戏里戏外反复横跳,搞麻人心。
“垃圾桶里王一的发.票被我扔掉了,”素时也知道他们想知道什么,干脆道,“你们后面找到的发.票是我们两个的,时间地点跟王一的发.票不同。”
“王一说得没错,是我趁白影出现的时候,用血浆污了关键证据,扔在死者脚下。”
王一后来纯属自己给自己压死了。
“谁能想到呢?”
王一浑浑噩噩道。
发.票的问题一开始就是素时提出来的,而且也是她时而抓着不放,时而帮解释不清的王一转移话题。
谁能想到,真正有问题的是她的发.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