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时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床头,“一锤子买卖,从此以后,咱两桥归桥,路归路。”
云亦白不知道这段时间是被素时传染了,还是被马阿姨传染了,他下意识问道,“多少钱?”
素时道,“50。”
五十万。
“如果你给得消息是我想要的,再加50。”
“打发要饭的呢?”
云亦白嗤笑。
“啊,对啊。”素时坐在椅子上,“你现在吃我的,用我的,说实话,我不给你,也是人之常情吧?”
这话没毛病。
云亦白知道她想听什么,但他也没什么不好说的,他本来就一无所有不是吗?
“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信不信是你的事情。”云亦白道,“除了钱财之外,我要再也没有人能打扰我。”
素辰的人来了几次,大概率是在阴谋论他背后有什么人。
“可以。”
素时承诺。
云亦白将上辈子的事情,以梦境的方式告诉素时,“我本来也不相信,但是……”
“你撞上了我的车。”
素时把密码告诉云亦白,又告诉了他一个地址,“等你把钱转走,把银行卡再寄给我。”
素时离开病房后,往景年他们的病房去,到了门口,她却没有进去,而是坐在门外的长椅上。
说实话,可能是素辰之前的话加上她穿书跟系统经历,素时对于云亦白说是梦境,一听就知道是重生的经历,没有特别震惊。
根据云亦白的话,上辈子素时身边围绕着的男人一共有三个。
应该就是系统说得剧情人物一二三。
这待遇,真的不是女主吗?
不过有一个挺奇怪的,云亦白在说出他自己跟景昆的时候,都非常顺畅,但是轮到三号,就像是被封了嘴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最后云亦白只透露一点,这个三号,是个疯子。
对于这次景年被攻击,云亦白的看法是,“不可能是景昆,他虽然想弄死这个,弄死那个,但他就是个shǎ • bī。”
“只有那个疯子,他一手将你绑架杀掉,在我犯病昏沉的时候,杀死了我。”云亦白道,“景昆估计也跑不了。”
按照这个死亡顺序:她,云亦白、景昆。
她是穿书,云亦白重生。
景昆的话……
素时倏地一惊,景昆在刚见面的同样也是一副“我对你知之甚深”的模样。
所以他是不是也重生了呢?最少也是认识上一个“素时”?
这么一来,三号估计也差不多。
她的电梯意外,已经确定是三号所为,这次景年三人的意外大概率也跟三号有关。
素时慢慢回忆。
三号对他们很了解,所以在云亦白想让王江动手给她一个教训的时候,三号插手了。
因为云亦白只知道上一个“素时”的资料,他压根不知道她现在在工作室上班,怎么可能安排王江进入工作室?
再着云亦白自己都口袋空空,哪来的钱安排王江住进她家旁边?
王江又哪来的本事,找一个至今警察都找不到的维修人员帮忙?
电梯事故里,因为云亦白是个弱鸡,所以漏洞又多又明显。
而这次的马路事故,就没有这么简单了,三号不仅没有露头,还藏得更深。
素时捋清楚问题后,起身进去。
没过多久,护士来送药。
素时沉默看着,在护士把药水换上后,她突然抓住景年插针的手,“呜呜呜,景年,你醒醒啊,呜呜呜呜。”
护士被她的动作吓得后退了一步,差点撞到身后杨光的病床,被喻辛知拦了一下。
“小心。”喻辛知道。
护士低着头,“不好意思。”手有些颤抖地给杨光换了输液瓶,匆匆离开。
“没事吧?”
景年突然坐起来。
刚刚素时在抓住景年手的时候,将针头给拔了。
“这个输液瓶跟昨天的不一样。”素时道。
景年压根没事,医生给他开得是一些消炎的,以及因为失血输些生理盐水之类的。
杨光严重一些,她的腿确实骨折,需要输液。
喻辛知同样拔了杨光的针头,快步去找“狼狈为奸”的医生。
素时把新情况发送给医院周围的便衣,并且告诉便衣,杨光的身份是她亲戚的小孩,没人见过杨光的亲人。
云亦白都不认识杨光。
这么一来,便衣完全可以以杨光亲人的身份来病房里埋伏。
最后医生过来将输液瓶带走检测。
杨光的输液瓶正常,但是景年的瓶子里有种致命药物。
下午,有位病人休克差点死亡,被送进icu的消息不翼而飞。
素时下午没有去工作室,更新也请了假,守在icu病房外。
是夜,寂静的医院走廊里,安全通道亮着绿色的光。
素时坐在长椅上打瞌睡,两天的时间,她整个人看起来颓废又憔悴。
护士没隔一段时间就来查房。
这位护士是知道景年实际情况的护士,她进去逛了一圈,感叹大手笔做戏,走出来看到素时,忍不住问道,“素小姐,要不要喝点热水?”
素时脸色惨淡,抬头看着护士的时候,楚楚可怜又脆弱。
“不用了,谢谢你。”
说完又低下头。
哪怕知道是在演戏,护士还是忍不住为之恻动,她轻声安慰了两句,回到休息室。
刚进休息室身后一个身影直接扑上来,捂住了她的口鼻,没一会儿,护士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失去了力气。
……
素时低着头像是睡过去了,就在这个时候,护士拖着托盘从素时面前走过。
护士直接进入病房,将托盘放下,走到病床边,刚抬起手,就被从各个角落里窜出来的七八个人按到在地。
景年从病床上起身,掀开护士的口罩,“我不认识。”
进来的素时对这张脸同样没有任何印象。
人被警察直接带走,素时跟景年到休息室去看望被袭击的护士。
“我没事。”
护士是女警假扮的,里面还穿着防弹衣,在察觉到药物的时候,立刻屏住呼吸,装昏迷,“可惜,又是小鱼。”
她被送去检查身体残留药物。
素时跟景年没有跟着去警局,他们也清楚这次抓到的,只是个小鱼。
“经过这次,那人肯定警惕了。”
素时跟景年回到病房,将情况告诉喻辛知跟杨光。
“那怎么办?”
“从头查,”素时眼里没有多少温度,“张萱应该没有那么简单,就从张萱跟王江身上查。”
怎么这么巧呢?
一共就两次实习生,偏偏两次都有问题。
第二天景年办理了出院,杨光也叫唤要出院,素时跟喻辛知本来以为,景年可以趁此机会休息一下,谁知道他出院就回到训练室继续训练。
杨光腿还没好,跟着素时不方便,只能跟着景年两人去训练室。
素时自己回工作室,找到老金,“工作室实习生都是谁负责招收的?”
“王江是毛遂自荐过来的,张萱是在校招的时候,报名过来的。”老金把两人资料给素时,“张萱今天辞职了。”
“她也有问题?”老金问。
“人已经被警察带走了,今天警察就会来工作室来例行公事。”
之前担心打草惊蛇,警方只是看着工作室,没有来查问,现在已经打完草了,自然要来查问。
昨晚张萱就被带走了。
素时不是特别理解,她凭什么觉得她不会成为嫌疑人呢?
大摇大摆的。
还有景昆,都被一起叫过去谈话。
景昆在出现的时候就被盯住了,昨晚那边情况一出,这边人就被带走了。
景昆被带走的时候,人都是懵逼的。
怎么回事?
梦境里杀.人放火都没人管,除了经济犯罪,警局几乎是摆设,怎么他会被抓呢?
他不就做了一个霸总应该做的事情吗?
他不理解,张秘书快疯了。
领导有病,折磨下属。
张秘书连夜通知景家,又去找了律师去见景昆。
谁知道一进去景昆没说自己犯了什么事,而是先吩咐,“不能让景家知道景年跟素时在一起。”
张秘书:“什么?”
你人都要进牢子了,还管人家谈恋爱?
“听到没有!”景昆抓住秘书的衣领,“不能让景家知道素时的身份!”
与此同时,他被看守的人快速拉开,甚至没有跟律师说句话,就被带了回去。
律师:“……请问,我来得目的是?”
张秘书想说别问我,我也不明白,但是他不能,“先问问情况吧。”
整个人头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