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的,佐野真一郎没有在机车店,也没有陪他的东大女友,而是和前黑龙成员混在一起喝酒。
明司武臣喝一口鸡尾酒,说:“分手了?”
佐野真一郎瞪了好友一眼,说:“不可能!我绝对不会分手!”
“那为什么这么没精打采?”今牛若狭端着酒杯在他旁边落座,调侃道,“从黑龙解散后,我还是头一次见你这么沮丧。”
佐野真一郎闻言泄气地靠在沙发上,说:“阿若,所有人里你交过的女友最多,告诉我怎么才能让女孩子心甘情愿留下来?”
今牛若狭点燃香烟,慵懒地说:“结婚?但没必要走到这一步吧,你只是谈了一场恋爱而已。现在说结婚有点早。”
佐野真一郎态度认真地纠正前特攻队队长的话:“不是,我们一开始就是以结婚为前提进行的交往。”
荒师庆三、明司武臣齐齐震惊:“哈?!”
太夸张了吧!
佐野真一郎自豪解释:“当初她可是直接答应了我的求婚表白!”
今牛若狭无言以对:“人居然没被你吓跑,确实是个好女人。”
佐野真一郎得意地说:“不仅没有,还答应了做我女朋友。”
“既然如此,你现在为什么在这里苦恼?”明司武臣看不惯发小嚣张,给出致命一击。
佐野真一郎塌下肩膀:“是我太着急了,想得到她留下的承诺,想和她结婚,想永远在一起……”
今牛若狭咬着烟上下打量他,半晌蹙眉问:“一垒、二垒、三垒,你们进行到哪一步了?”
“……接吻。”
!!!
这是今天令三位前干部震惊的第二个消息。
半晌,明司武臣感慨道:“不愧是真一郎……”
真能忍。
荒师庆三心有戚戚焉点头。
今牛若狭嗤笑着给好友提出中肯建议:“进行下一步吧,然后顺理成章同居,到时候说不定会有新转机。”
自从和真一郎确定恋人关系,挂历上的每个节日他都没缺席,连在日本举家团圆的元月一日,他都陪我吃了一碗甜腻腻的元宵。
即使今天是阴历春节,日本不算正经节日,但我那体贴周到的恋人仍如期骑着摩托来找我。
我们在横滨的中华街吃了一顿热闹的年夜饭,然后在那附近找了家酒店留宿。
电视机里传来熟悉的拜年声时,我终于忍不住红着眼圈扑进他怀里。
“真一郎……”
青年炙热的吻落在我耳边:“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留下,但我好开心,这是我们在一起度过的第一个新年……”
电视里欢声笑语还在继续,我却渐渐听不到了,沉溺于真一郎越来越热烈的吻中,抓着他的衬衫,无力的后仰倒在床上。
那双总是古井无波的黑眸燃起灼灼火焰。
一整夜,真一郎都兴奋至极,仿佛初次得到玩具的小男孩,抱着我翻来覆去折腾。
我无力地挠他的背求饶,换来的是恋人更加过分的对待,半点不见平常的体贴。
失去意识前,我只有一个念头:谁说真一郎很弱的?
站出来,你个大骗子!
第二天醒来时,室内昏暗一片,只有电视机在回放昨天的春晚。
我试图起身,却发现自己被人从背后抱在怀里,动弹不得。
真一郎咕哝着,咬着我的耳朵撒娇:“今天休息,再睡一会儿……”被子里某人蠢蠢欲动。
我倒抽冷气,抓住他的手求饶:“真一郎,够了。”
真一郎把头枕在我肩膀上,不甘心地说:“不够,想和你一直呆在这里。”
我拽他头发:“这是酒店,不可以拖延时间,快点起来收拾自己,我们吃完饭回涉谷。”
真一郎不甘心地咬了一下嘴边白嫩的耳垂,恋恋不舍地下床去洗漱。
我倒抽着冷气,艰难地从床上下来,看失联的时间里是否有没接的电话。
首先是现在用的手机,只有邀请我下周去参加联谊的信息,我翻了一下没什么新意,顺手打开穿越时随身带着的那部手机。
居然有信号了!
“你在看什么?”真一郎从身后探头。
我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抖了一下,把手机放下说:“没什么,拜年短信。那个,真一郎你洗澡的速度好快。”
真一郎果然没追问国内的事,笑着问我:“还能站起来吗?我抱你去浴室吧。”
我恼羞成怒拿衬衫丢他脑袋,真一郎大笑着把我抱进浴室。
浴缸里的水温恰到好处,还添加了我最喜欢的牛奶浴盐。
我坐在浴缸里昏昏欲睡,模糊的视线里小黄鸭飘来飘去,思绪也跟着它来回晃悠:
和真一郎关系产生质变的第一天,和国内重新取得了联系。
如果能回家的话,要就此抛下真一郎吗?
这个选择好难。
我眼皮一合,用困倦再次逃避了这个问题。
身心都被满足后,真一郎对我的热情也再上一层楼。他现在已经不满足于只在床笫间如胶似漆,恨不得和我做连体婴。
对我的一切日程了如指掌,风雨无阻接我上下学,霸占我所有空余时间。但相对应的,也对我敞开所有藏起来的小秘密:
真一郎在外面有个弟弟。
这种说法很奇怪,但他确实背着家里所有人,在外面偷偷认领了一个弟弟。
黑川伊佐那。
一个和佐野家所有人都没有血缘关系,却是佐野艾玛哥哥的男孩子。
真一郎从妹妹口中得知这个男孩儿的存在后,特意去福利院探望了他。据说那孩子当时很开心有了哥哥,后来经常会给他写信。
在万次郎还是个只能待幼稚园的小屁孩时,黑川伊佐那作为真一郎的小尾巴,和他混迹于不.良团体,对他言听计从,大大满足了他身为大哥的虚荣心。
我有点好奇:“这是我第一次听你提起他,怎么没见过他人?是后来出事了吗?”
“他13岁因为校园霸凌闹出人命,被送进了少年院。”真一郎苦笑,“少年院不许非亲属探视,我们因此分别。最近再见面,他变了很多。”
他伤感地说:“伊佐那以前很乖巧听话的。”
乖巧?真一郎的弟弟滤镜太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