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和轻松地抓住她手腕,一左一右牢牢摁在墙上,继续在她颈侧嗅闻,片刻后,低喃:“茉莉?”
说的是她沐浴露的味道。
乔麦指尖蜷缩起来,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你这么晚过来,就为了确认我沐浴露是什么味儿?”
陆之和顿了顿,脸色微变,张口在她颈项咬下去,力道不重,只是略施惩戒:“不,我过来是因为我在生你的气。”
乔麦被他咬得倒吸口冷气,声音都颤了:“我,我又没惹你……”
“你确定?”陆之和抬起头,看着她眼睛:“为什么要去参加联谊,有我还不够?”
乔麦被他摁在墙上动弹不得,心里有气,语气就冲了些:“我想去就去,你管得着嘛?”
陆之和眼睛危险地眯起来:“我不能管?”
乔麦破罐子破摔:“我们现在只是朋友,你哪来的立场管我……”
陆之和瞳孔骤然收缩,握着她腕子的手力道加重,膝盖顶开她的腿,身子整个压上来。
“我对朋友可不会有这种反应。”
乔麦感觉到什么,整张脸涨得通红。
两人谁都没说话,彼此僵持。
良久后,陆之和低头,试探地在她额头吻了下。
见她没反抗,他又吻了她眼睛。
乔麦随着他动作闭眼。他的吻一点一点蔓延至她脸颊,鼻尖,最后来到她的唇。
她下意识偏头,有点退缩,他锲而不舍地追过来,轻轻吻住她。
乔麦大脑此刻混乱到停止思考,任由他一下又一下地在她唇上轻啄。
须臾,齿间被轻易挑开,红酒和薄荷牙膏的气味互相交换。
陆之和禁锢她的手渐渐松开,一手揽住她腰,一手握住她后颈,将她更深地压向自己。
乔麦起初只是被动地承受,但他对她身体掌握得太过熟悉,知道如何挑动她情绪。
没过多久,她呼吸就越来越重,甚至开始生涩地回吻。
死机的大脑终于在此时触发危险警报,乔麦渐渐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用力推他。
陆之和慢慢退开,露出不解的神情。
乔麦上气不接下气,原本被他吻到迷离的双眸很快聚上一层水气,委屈地:“你太狡猾了。”
陆之和不明白自己怎么把她弄到要哭,明明上一刻还好好的。
他有点手足无措,只好柔声哄着:“你别哭,都是我不好。”
“就是你不好。”乔麦眼泪翻滚而下:“你不是我男朋友,不可以吻我。”
看到她哭,陆之和心脏皱成一团,抬手替她擦泪:“那让我做你男朋友,好不好?”
“不好,我不要。”乔麦推开他的手:“你不可以随便吻我,然后当做以前的一切从来没发生。”
陆之和沉默地望着她。
很显然,她到现在还是无法释怀以前被他放弃过的事。
虽然她嘴上说不生他气,但心底其实是恨过他的吧。
“对不起,是我失控。”陆之和低声道歉:“你别哭,以后你想怎么样我都听你的。在你没准备好之前,我保证再也不碰你。”
那天晚上,陆之和被乔麦撵出家门。
后来几天,怕她见到他生气,他连公司都不敢去,老老实实到集团上班。
周末家族聚餐,要去西郊别墅。
陆之和到得早,家里只有他妈秦思澜和老爷子秦远廉在。
秦远廉自从上次被他逼宫造反,逐渐把集团事务分给三个孙辈的孩子打理。
他一生都是硬骨头,吃硬不吃软,只服强者。
但老人家面子上终究过不去。
所以对陆之和他们还是有惩罚,把他们家族信托的份额砍掉30%,从心理上找个平衡。
实际他已经退休,不怎么过问公司事务。
眼看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老爷子心心念念的事儿就只剩一件,那就是什么时候能抱上孙子。
“你到底把人追回来没有啊?”秦远廉拐杖在地上杵得啪啪直响:“这都半年多了怎么一点儿动静没有,我可就指望你了啊,你弟有病,你姐又离了,你要再不争气,我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
陆之和面无表情地顶回去:“还不是都怪您。您当初但凡能讲一点道理,我也不会和她分手,至于弄成现在这样?”
秦远廉滞了下,随后咆哮道:“就算事情是我造成的,你也不至于这么久都追不到人吧?简直太没用了。你当初逼我的时候不是挺能耐的,现在怎么不行?连个小姑娘都搞不定,我真是看错你了。”
陆之和一口老血卡在胸口,无言以对:“……”
要他争权夺利简单,要他搞懂女孩子心思,简直比登天还难。他对着乔麦,真有点狗啃南瓜无从下手的感觉。
这时佣人过来叫秦远廉吃药,老爷子骂骂咧咧地走了,还不忘朝陆之和投去鄙视的眼神:“竟然连个女孩子都追不到,秦家怎么有你这么没用的孙子!真是气死我了!”
秦思澜等父亲走远,这才起身问儿子:“你没把当时分手的真相告诉她吗?也许她能理解。”
陆之和没什么表情:“我不想说。”
秦思澜不解:“为什么?”
陆之和沉默须臾:“我不想让她害怕,不想让她知道我有怪物一样的家人。她怎么误会我都没关系,我会等到她消气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