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这个女人没错了。
她默默的吃完饭,看向于观瑕。
于观瑕:?
宁月道:“哥,你不陪爷爷去钓鱼吗?”
于观瑕心道,我陪老爷子钓什么鱼啊!老爷子不把我赶回来就不错了。
看着宁月眼巴巴的看着他,然后又望了望对面。
于观瑕这才恍然大悟,这丫头是嫌他碍事啊!
他张张嘴,看看宁月,宁月眼睛晶亮,跃跃欲试。
好像他在这儿都不好动手。
他只能站起来,把舞台让给自己的亲妹妹。
头一次不用他出手,还有点不太习惯。
他试探着问道:“那我去找爷爷钓鱼?”
宁月使劲点头。
于观瑕干脆问道:“我带着爸妈一起。”
宁月又点点头。
看她跟只松鼠一样,头一点一点的,于观瑕拍了拍她的头,看向不想走、只想留下来的于太太。
于观瑕道:“妈,咱们去找爷爷说说话。”
于太太皱眉,走什么走。
宁月推了推她,眼含期待。
于太太没办法,这孩子再厉害,但是年纪这么小,她可不放心。
于观瑕很放心,看着她口袋里的窄口瓶,她今天要是不把它用了,他看她都不想回家。
宁月的性格可是和于观夏不一样,于观夏会忍,她可不会。
他推着于太太走出去,“就出去逛一圈。等会就回来。”
他顺利把于先生于太太带出去,给宁月比了个“OK”的手势。
主桌上的人看着对面于观瑕推着于劲和于太太走出去,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于观瑕是这种能把自己亲妹妹留下来的人吗?
几人交换了眼神。
宁月笑眯眯的望着他们。
三太太见人都走了,不知道宁月留下来想做什么。
她只好接着刚才的话题,“宁月啊,真的不考虑回来明华高中上学吗?”
宁月面带微笑,“然后被你的亲孙女在学校里到处说我的坏话吗?”
三太太道:“你这是什么话?”
三堂叔听了也不舒服,“咱们澜澜在学校里那可是品学兼优,什么时候说过人坏话,就算说了,也是那个人有问题。我说你这丫头,别刚回来就听于观夏瞎说。你还是好好担心自己吧,于观夏可是你爸妈养了十几年的,说不定以后还会分走你的一半家产呢!”
宁月抬头:“是吗,可是我看不是观夏想分走我的家产,你们更想抢啊,眼睛就快黏在我的金条上收不回来了。”
她说话直白,三堂叔十分不悦。
“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你的……”
一旁人附和道:“这是爷爷可怜你被抱错,做了十几年穷人家孩子的补偿,你还真当回事了……”
“乡下人就是没见识,果然是养在外头的丫头。”
宁月盯着他们,摇了摇头,看出来你们眼睛红的滴血了。
她可不是于观夏,受了委屈憋着,她更习惯报复回来。
宁月把口袋里的窄口瓶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她看了看旁边站着当隐形人的管家,说道:“管家爷爷,我想喝莲子羹,能不能请你去一趟厨房呢?”
管家贴着墙站,看了看大厅里的局势,有点犹豫,宁月这个新的小姐可就一个人,别磕着碰着了。
宁月道:“管家爷爷,我真的很想喝,你就去一趟呗。”
管家看了看这孩子的眼神,她眼里一点害怕都没有,反而很跃跃欲试,他在这儿倒是挡道了。
管家心想,于大少爷都出去了,应该是不担心,难道是这个新小姐特别能打,没听说啊。
他犹犹豫豫的去了厨房。
大厅里,宁月笑呵呵的对着三太太这边的人道:“我今天是第一天到老宅,虽然各位叔叔阿姨姐姐弟弟没给我准备见面礼,但是我自从知道要来老宅就给大家准备见面礼了!希望大家礼物收的开开心心,以后想清楚了,不要找我的麻烦,惹我生气了我可不惯着你们。”
她说完,立刻拔了瓶盖。
“秘密”的芳香在大厅中蔓延,以防误伤,宁月还用灵力揽了揽,没让香气飘到厨房。
“秘密”可以是一种良药,也可以是一剂毒药。
它能唤醒你的秘密,可大可小,让你沉浸在其中,误以为是现实。
有的人会在秘密里得到解脱,从此摆脱旧的自己,迎来新生。
有的人会沉浸在秘密之中,看着心中的秘密成为真实,然后慢慢丧失掉自己的一部分,直至和秘密融为一体。
不过那就有些太过了,宁月可不想惹上杀孽。
她只要小小的教训一下这些人就好。
宁月坐在椅子上,看着“秘密”的香味弥漫在大厅中,看着大厅里的人眼神游离。
三太太扑到保险柜上,死死的护着,口中喃喃道:“我的!我的!”
宁月皱眉,她手指伸了伸,保险柜被她拉到脚下。
宁月道:“这是我的。你就没有其他秘密吗?”
三太太愣了愣神,猛的扑过来,“我掐死你!”
宁月往后躲了躲,“至于这么恨我吗?”
她打出一道灵气,把三太太捆在椅子上。
宁月道:“别动了,再动头发口红都乱了。”
她看着大厅里其他人互相扯着头皮,拽着身上的首饰。
宁月皱了皱眉。
“这是奶奶说给我的!”
“这是我爸给我买的。”
“本来这钱要给我们家……”
“谁让你爸不争气把钱在赌桌上赔光了……”
真是乱七八糟。
宁月扶额,这就是她小伙伴说的豪门是非多吗?
说来说去还不是钱吗?
她晃了晃手机,给单何拍了张金条的照片。
单何立刻回到:哟,这是你爷爷给的,阔气啊!
宁月:师父!等着徒弟回去孝敬你。
单何比了个大拇指,问道:老宅好玩吗?
宁月:不好玩,各个看着我就像我抢了他们的钱一样。马上就回去。
单何发了张金条,你这金条在他们看来,不就是在抢钱吗?
宁月:哈哈哈。
大厅里闹哄哄的,管家在厨房就听到了动静,他连忙赶过来,却被堵在大厅门口,进不去。
他十分惊异,伸手摸了摸,眼前仿佛有一道看不见的墙。
他望了望大厅,看着几个先生都在地上扯头花,宁月反而在椅子上坐的稳稳当当。
这就是新小姐的手段吗?
管家想了想,只当没看见,又回厨房了。
宁月看着地上的人脸上脖子上都多了几道血痕,感觉差不多了,她拿开窄口瓶,开始把秘密再塞进去。
虽然剩的不多,但是也要回收起来,下次还能再用嘛!
宁月心道,也不知道那个唐装男被关在哪儿了,他做药的手艺确实不错。
宁月把大厅里的“秘密”回收好,看着地上的人动作慢下来,她端坐在椅子上,准备看戏。
一个中年男人从门口走进来,手臂上还搭着一件西装外套。
他双眼如鹰般横扫了一遍大厅,中气十足的问道:“这是在做什么?”
宁月坐在椅子上,晃着的小腿静止了。
他身上的阳气真旺。
于观夏曾说,于家大伯是从政的。
于家大伯还和于家爸爸关系很不错,宁月立刻站了起来,乖巧叫道:“大伯好。”
于大伯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地上乱七八糟的样子。
他叫道:“管家!”
管家立刻从厨房里跑出来,经过大厅,他慢吞吞的走着,发现能走过去,立刻跑向于大伯。
“先生。”
于大伯指着地上的人,说道:“拿盆水泼在他们脸上,让他们清醒清醒。”
管家应是,又去了厨房。
宁月站在原地不动。
于大伯看了看她,问道:“修士?”
宁月点点头,于大伯问道:“在监察部登记注册了吗?”
宁月迷茫的看着于大伯,拽了拽自己的耳垂,尴尬道:“这还要注册啊?”
她师父这么多年也没说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