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宁月一直睡到上午十点。
等到她定的闹钟响了,她才迷蒙的睁开眼睛。
她抱着被子的一角,拿起手机看了一眼,马上十五号了,要考试了。
宁月在床上翻滚了一会儿,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她,又要去考试了!
她在床上磨蹭了一会儿,穿了一身居家服走出了房门。
于太太还在杜家,于先生忙生意去了。
宁月转了一圈,又转到了于观夏的卧室门口。
于观夏没有关门,正在卧室里架着画板画画,以宁月的鉴赏水平她只能说出好看这两个字。
宁月站在门边,于观夏听到动静,转头就看到了宁月。
“你醒了啊?”
宁月点点头,她还没完全睡醒。
于观夏把自己的画板收起来,“爸妈都不在家,哥早上说中午带我们去吃饭。”
她看了眼时间,说道:“他说十一点左右回来接我们,唔,你换身衣服?”
宁月无可无不可的点点头。
等到换好衣服,宁月给自己扎了个简单的马尾辫,再出房门的时候,就看到于观瑕站在客厅中间,于观夏已经收拾好,背了个小包准备一起出门。
于观瑕:“出来了,那走吧。”
等三人坐上车,于观瑕道:“有没有其他想吃的,没有我们就去吃陈记私房菜?”
于观夏摇了摇头。
宁月打了个哈欠,眼里蒙上一片水雾,跟着于观夏摇了摇头。
于观瑕问:“你昨晚干什么呢?”
宁月捂着嘴巴的手顿了顿,随即非常自然的放在膝盖上,一板一眼的说道:“我在修仙。”
于观瑕盯着她看了好半天,冷静的转过去开车。
现在修士是晚上修炼吗?
危机解除,宁月放松的倚在后座上,朝于观夏露齿一笑。
于观夏被她带着笑了起来,对她竖了个大拇指。
陈记私房菜一共三楼,一楼是一张张圆桌,二楼三楼是dú • lì的包厢。
于观瑕事先已经预约好,直接带着两个妹妹上了二楼。
宁月全程都迷迷瞪瞪,跟着大哥吃完饭,再跟着大哥走出包厢。
于观瑕:“下午回家休息还是想去外面玩?”
宁月:“回家休息吧。”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一个男生迎面撞上宁月。
男生一般说着“对不起”,一边捂着脸往外跑。
宁月被撞到一边,于观瑕伸手把她拽过来,皱眉看着跑出去的男生。
宁月摆手道:“没事。”
她看着跑出去的男生,那是个修士唉,江城修士真多。
很快,一个精瘦的女人走出来,问道:“那小子跑哪儿去了?”
她身后跟着一个男人,和她长得有点像,男人把女人往屋里拽,“妈,你别这样,先进来。”
女人不乐意:“他居然说我是恶婆婆,我是吗!”
男人没理她,一只手把她拉回了包厢。
宁月看了看,不由抬了抬眉。
这两个人的面相在变,虽然变动细微,但是这么多年了,宁月还是第一次看到面相在变的人。
于观瑕伸手盖住宁月的眼睛,“看什么呢,送你回家了。”
宁月好奇的问道:“大哥,你知道他们是谁吗?”
于观瑕:“不认识,应该不是大家族,你想知道,我给你查查?”
宁月点点头。
于观瑕拍了拍她的头,“行吧,谁让你第一次叫哥呢。”
宁月脸色微红,被于观夏牵着上了车。
于观瑕把两个妹妹送到家,自己去上班。
宁月躺在床上,手机“叮咚”一响。
她随手拿过来,是秋眠给她传了几个文件。
秋眠:看看,这是考试范围。
宁月:你保真吗?
秋眠:当然!监察局出的考试题目是比同阶段的普通高中生简单的,信我的,没错。
宁月:OK,你寒冰棺卖出去了吗?
秋眠:缓缓再卖,最近监察局在严查。
宁月:查什么?道士不是被抓了吗。
秋眠:好像在查药物,应该和你在病房里摔碎的那盆花有关。别说,那花还蛮贵,我那天去看了看,市价几十万。
宁月:比你的寒冰棺便宜多了。
秋眠发了个小人抬头的表情包,肯定道:那是,等我成功卖出去了,我就发了。
他真的好热衷赚钱啊。
宁月感慨:那你注意安全,被监察局抓住了,我是不会去救你的。
秋眠:我怎么可能被抓住,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