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没回,却又点开听了一遍。
胸腔里那点闷意消散,唇角抑制不住轻扬,秦卿摁灭手机扯过被角,把脑袋盖起来。
啊呀,那就慢慢来吧。就当重新谈一次恋爱不是挺好的么。急什么呀。
秦卿想完,扯住被子,无声在床上滚了两圈。
三秒后,被卷里像藏了条蚕宝宝,原地无声咕涌了两下。
另一边,成年人的夜生活刚刚开张。
酒隐酒吧一楼舞台,歌者烟嗓低沉,唱着英文老情歌。侍者穿梭于散桌吧台的陆离灯光间。
二楼卡座,坐在沙发上的玩手机的顾充抬头偏了偏身,朝秦灼身后瞥了眼:“就你一个人啊?”
“嗯。”秦灼坐下,“魏诠呢?”
“招呼熟人去了。”顾充问,“齐狗那儿怎么说?”
秦灼敲了支烟咬进嘴里,眼睑半耷着嗤了声:“不知从哪儿找出来的婚戒,大晚上的还戴着闪我眼。”
“……”顾充不可置信地笑了两声,“我去!那的确是真不记得了。”
“什么不记得了?”魏诠从楼下上来,“齐狗不是装的啊?!”
秦灼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划着火机扣“嗯”了声。
顾充知道他懒得说,抬起手对魏诠示意:“齐狗,大晚上的,戴着婚戒。”
“操?!”魏诠一屁股坐进沙发里,震惊道,“不是,这人怎么失个忆就转性了?这三年,圈子里谁不说一声他和卿卿是塑料夫妻?”
秦灼偏颌点烟的手一顿,眼神斜斜瞥过去。
“……”魏诠唇线抿直,抬手,打了一巴掌自己那张嘴,又忍不住叹了口气,“但话说回来,卿卿小时候,齐狗对她还是很好的,是吧?就高三他们家那些破事儿之后,他才……”
魏诠没再说下去,拿过桌上沁着水汽的岩石杯,喝了口。
楼下舞台换了位女歌者,嗓音悠扬轻松,反衬得楼上卡座的气氛沉闷了些。
顾充看了魏诠一眼,倾身跟他碰了碰杯,酒液里冰块轻撞:“这本来比亲兄妹还好的感情,偏要让他们两个结婚。你说俩家大人何必呢,就不能让他们各自找个喜欢的?”
“还好我们家家业没那么大,”魏诠庆幸似的,“没那么讲究。”
秦灼睫毛垂了下,抿了口烟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