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也忘了想东想西,认真听他说。
“你们周刊创刊12年,七年前的那任主编,和你情况类似。”齐言洲说,“所以你不妨考虑一下,年底之前再从这个切入口做做文章。”
秦卿抬睫想了想:“但是四季度各大企业都好忙,我们有些同事事先敲定的采访都被挪后了。”
她去哪里薅又能上重点又又有影响力的大佬?头秃。
“那你觉得……”指尖在桌面上轻搭了两下,齐言洲有些懒散地抵进椅背里,“恒洲联合从没接受过外界采访的新任总裁,合适吗?”
“!!”她怎么就忘了齐言洲这颗窝边草呢?!
……哦,不过以前就算是想得到,也不会开这个口问他愿不愿意吧。
齐言洲看着她亮起来的眼睛,忍不住弯唇,同她保证道:“随时等你。”
“好!”秦卿热血上头,信誓旦旦拍了拍他的肩,“那你的第一次,就放心交给我吧!!”
第一次给谁不是给!不如便宜她这个便宜老婆吧!
肩上一重,齐言洲眼梢一抽:“……”
秦卿知道齐言洲不爱吃这些,况且又是他生日。
随便吃了点就拉着他说要回家。她提前让周姨做了他爱吃的菜,生日蛋糕也还在家放着。
两个人坐下行电梯到停车场,进了车,周遭终于安静下来。
秦卿拨弄手机,连上自己的音乐。
这边离家有些远,齐言洲偏身过去,取了副驾前置物盒的小毯子,让她困了睡会儿。
秦卿乖乖“哦”了声,歪着脑袋想把马尾的发绳解了。又因为不小心扯到头发嘶了声。
齐言洲看她绑着安全带别扭伸手的样子,指节搭了上去:“我来吧。”
秦卿愣了下,“唔”了声,垂下手,稍稍偏过脑袋。
他动作很细致,不像是头一回做这种事的样子。
也的确如此。
秦卿记得小时候幼儿园里,她午睡醒了头发乱糟糟,老师帮小朋友们梳头又需要轮流。从小就爱美的她,每次这种时候都一脸严肃却非常着急地等着。直到被齐言洲看出了心思,每次睡完午觉,都来帮她扎头发。
她也不知道齐言洲是天生就会这些,还是……悄悄练过。
第一回帮她扎头发开始,就从没弄疼过她。
“卿卿。”长发柔顺地披散下来,齐言洲突然叫她,声音很轻。
此刻的温情同回忆糅杂在一块儿,心脏莫名一酸,秦卿看向他,努力弯唇:“嗯?怎么了?”
齐言洲笑了笑,替她把耳侧长发拢到耳后,轻声说:“以后有什么想知道的,都可以问哥哥。”
他话音缱绻,动作也像是怕碰疼了她似的,温柔到极致。
秦卿微愣,撑在膝侧的指节不自觉地收拢,抿唇点点头。
“开心的……不开心的。”他说,“都能像小时候一样,告诉哥哥。”
鼻尖一酸,不想让他看出异样,秦卿弯了弯眼睛,点头:“嗯,好。”
“就像今天的事,”齐言洲嗔她,“要是哥哥不问你,是不是都不准备和我说了?”
秦卿抬了抬眉眼,心虚地嘿嘿两声。
“啊,对了言洲哥。”秦卿突然想起来,的确还有重要的事情,本来想晚上再和他说的。
但因为他刚刚那句话,她迫不及待地现在就想告诉他。
“嗯?”齐言洲轻应。
她从来没有不喜欢这条项链,她得告诉齐言洲。
抬手触到衬衣领口,隔着衣料感受到项链的形状,秦卿抬睫看着他,开始解衬衣的第一颗扣子:“那个……我想和你……”
齐言洲一愣:“……?”
“Andifin/
……”
车库无人,车厢里灯光昏暗,音箱里传出的歌词轻缓暧昧。
他身上的沉香味和小姑娘头发上清甜的柑橘香混杂在一起,又被密闭空间里的暖气氲得格外浓郁。
秦卿开始解第二颗扣子的时候,她所有的动作都像被摁了慢放键,肩侧发丝羽毛似的缓扫进领口,衬得她纤细脖颈雪白。
喉结狠狠一滚,齐言洲抬手摁住她指节。
作者有话说:
女鹅:让我们敞开心扉
女婿:不过就是一个采访罢了,倒也不用如此……(齐言不由衷
依旧24小时留评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