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点来说是三次了,”颜漫道,“感受就是……”
又到了熟悉的商业互吹环节。
颜漫:“叶老师是个很专业的演员,对戏的见解很独到,且篮球打得也很。”
话音刚落,旁边的男人低声。
他蹙眉,似乎对这个回答颇满:“你这和之前形容边贺有什么区别?”
且叫他就叫小贺,叫自己就叫老师?
自己还比他少个可爱,它都一模一样?
颜漫:“……”
“是吗,”她皱了鼻尖,“你要求真高。”
底忍住有记者在笑。
颜漫:“,换一个啊,大家帮我把刚刚那段剪掉。”
“叶老师……”她略作沉默,道,“感受就是很开心。”
叶凛:?
颜漫真的没话说了,启了启唇,又听到他复述一遍:“叶老师?”
“那然?”颜漫也有些茫然了,“那我叫你什么啊?”
大家都这么叫他吗?
知道从哪传出“老公”两个字,颜漫心口一震,狐疑地往看,但底一片安静,应该是她幻听了。
很快,话题轮到叶凛。
“拍摄到目前为止,漫漫这么多套造型,叶老师对哪套印象最深刻呢?”
男人举话筒,眼前闪回过一些画面,道:“都挺深刻的。”
颜漫点头。
这人比她还会端水。
台,没轮到的方才那记者,再次攥住了同的大腿:“这是又给我嗑到了?”
同:“……”
问完有关对方的问题,二人又进行了一些单人采访,两个多小时后,采访工作才结束。
媒体们正在准备退场,化妆师过来,给颜漫补妆。
粉饼在脸上轻轻按压,颜漫闲得无聊,目光随晃。
或许是为了招待记者朋友们,桌上放了少甜点,还有一盘星球糖。
颜漫拿起一个,淡蓝『色』的小星球在灯光通透漂亮,面还有几颗手捏的星星做点缀。
颜漫:“这个能吃吗?”
西蒙冷酷地将糖拿走:“健身教练警告。”
“……”
颜漫撇了撇嘴,“我偷偷吃一颗,她还能看到吗?”
“看到,”西蒙说,“但我可以告诉她。”
“……”
颜漫扯嘴角以示满,最后离开时想偷偷装一个,结果又被发觉,没能成功。
叶凛顺她的目光看过去,半晌后起身。
颜漫重新回到化妆,做了个新的发型。
接来的一场戏要披头发,微微烫了些卷,显出几妩媚。
做完之后,她转到一旁的椅子上戏。
西蒙跑去协调什么了,就她一个人枯,没拿手机,有点儿无聊。
颜漫正用脚尖打拍子,心默默数,突然,面前有暗影覆。
她抬头,是叶凛。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到男人说:“伸手。”
“嗯?”
她半信半疑地伸出只手,又听他沉声:“捧。”
知道他葫芦卖的什么『药』,颜漫双手捧在一处,正想说会是什么整蛊游戏吧,一秒,男人从口袋拿出一把糖,哗啦一全倒进她手心。
他已经换了风衣,口袋很深,衣服的尾摆也很长,动作时正遮住她的手,像在做什么秘密交易。
颜漫两只手险些捧,低头看了会儿,才问:“你从哪儿拿的啊?”
叶凛:“桌上。”
她有些外:“你全拿了吗?”
“没,”他说,“留了几颗。”
颜漫只当他是看到自己刚刚想要,顺手给自己捎来的,心道方才那波商业互吹没白夸,挺乐地偏了偏头,“谢谢啦。”
半晌后神思一晃,知道想到什么,她来回拨弄了一手中的糖,有些忍俊禁。
叶凛:“笑什么?”
“想到我以前很喜欢吃那个小橘子,我三哥离席的时候就装了些在口袋,结果回去的路上司机急转弯,他没系安全带,橘子被榨成了橘汁——”
“他就回来打了我一顿,”颜漫笑望他,“是是很离谱?”
“……”
没聊太久,午的戏份就开拍了。
一场是二人的单人戏份,二场则是对手戏。
吻戏。
这倒没什么,她觉得自己现在的业务能力应该已经很熟练了。
……应该。
拍完职场的戏份,二人在房内碰面。
导演:“这就是一场窗帘吻啊,拍,拍了到时候放在视频平台上宣传用,很撩的。”
颜漫卷剧本,一边点头一边听导演讲戏。
戏讲完,道具老师也布置得差多了。
吻戏之前,先拍预热的部,是男坐在桌边喝了点酒。
这场很顺利地拍完,剧组进入短暂调整。
也是无聊,颜漫凑过去一些,看他杯子的酒。
浅浅的红『色』。
她转头去看酒瓶:“……草莓酒?喝吗?”
“还可以,果汁味道浓一些,比较像饮料。”
顿了顿,叶凛看她表,端起桌上酒杯,“想尝尝?”
桌上只有一个杯子,这场戏女没喝。
叶凛将酒杯转了一圈,把干净的那边对向她,“这边我没碰。”
他酒品也挺,绕杯沿一圈都是干净的,只有一处有喝过的痕迹,留些草莓果酱的痕迹。
亲都亲过了,左右也差这点儿。
颜漫实在奇味道,低头啜了一小口,甜甜的发酵果香,很难形容的味道,但外地,有点上瘾。
她又尝了一小口,杯子已经见空了。
身后导演正在喊,一场戏要开机了。
颜漫连忙起身过去,再回头的时候,发现叶凛还站在原地,像是又倒了一杯,把那瓶酒喝光了。
“多喝点,”导演也看过去,同颜漫道,“都喝了方便入戏。”
很快,男人起身过来,脱掉了风衣外套,头穿了件浅『色』的薄『毛』衣。
颜漫偏头看他,确认道:“醉没醉?”
“没,”他声音有点哑,“这么点,醉了。”
她想说没醉的话,那你耳朵根怎么看起来有点发热。
但没来得及说出口,这场已经开机了。
导演:“,action!”
这场戏的开头是女从浴室出来,没带御寒的衣服,跟男聊天时,自禁地将窗帘披到了身上。
颜漫还特确认过,窗帘已经洗过很多遍了,上面有淡淡的皂角香。
她按照轨迹窝进窗帘,将布料卷在身上。
她的鞋子被蹬掉,时赤脚踩在桌边,身子蜷成一小团,只『露』出莹白的足尖,在镜头拍到的地方轻轻摩挲桌角。
男人喉结滚了一。
他起身,走到她面前,刚从浴室出来,有些冷的指节曲起,碰了她的脸颊。
“怎么卷成一团了?”
“冷呀。”
他低头:“哪儿冷?”
她巴垫在膝盖上,抬头道:“哪儿都冷。”
四目相对,头顶的灯光洒落,顺眼睫落细碎的光与影。
她眨了眨眼睛,识到什么太对,连忙低了头,想穿鞋先走——
但男人没给她这个机会。
他偏头,将她重新按了回去,声音的后半截融化抵入她的唇齿中,模糊清。
“……让你暖和一。”
她被托后脑勺,男人的吻细致地描摹来,像是水滴沿宣纸一层层洇开,他的唇瓣温热,轻轻摩挲时,能感觉到唇齿温柔的力道。
他在吮吸,这个念头无端让人爆炸出一层层难以言喻的羞耻感,她的思维层开始『乱』套,心想自己刚刚打算怎么回应来?
没想出来,他带一点点茧的指腹摩挲她的耳后,自然地抚起电流。
她闻到一点点酒的气息。
攥窗帘的指尖开始松懈失力,是演戏,是真的发软,挂在肩头的窗帘软软向垂坠,勾在足尖的高跟也随之掉落,砰地砸落在地面。
她被吻得头脑发晕,方才想发挥的凌云壮志在这一刻被碾碎成了粉末。
她手指软绵绵地撑在桌面,很快被男人的掌心扣住,她尝出他舌尖草莓酒的气息,辗转,带一点点果酱的甜香。
她感觉完蛋,失重感开始蔓延,她像要往掉了。
后颈被人托住,他一手撑桌面,一手将人往自己这边带,到她的重心转移到自己身上,他探出手指,开始找她的指尖。
被人轻轻勾住掌心的那一刻,她思维混沌,『迷』『迷』糊糊地想。
这人……
太会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