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下一秒,被人拧着脑袋转了回来。
叶凛:“还是看我。”
“……”
颜漫又听了儿课,这是二的课程,数内容她都已经知道了,因此没低头太久,她又把脑袋转到他边。
这次没看他了,免得他又有话要说,颜漫的目光掠过他的笔记,发现他居然有几地方记漏字了。
颜漫指了指,道:“这可不怪我吧?我刚都没看你。”
叶凛看了两遍,这定头,“嗯,我心『乱』。”
“你这有心事啊,”颜漫随口一道,也没追问,“幸好我们不是高中恋爱,不然你这高材生少考了十分都是我的锅。”
她忍不住,继续小声碎碎念:“我这还挺安分的呢,要是像她们超话里说的,你一边在上记笔记,我一边在底下勾引你展身手,你的笔记岂不是得记成拉丁文?”
说到这里,叶凛停笔了。
他侧头:“怎么展身手法?”
颜漫:……?
我就是随『乱』说的,你在期待什么?
下午的课上完,找到了些校园的觉,颜漫约的摄影师也到了。
这次拍摄的地点是一废旧的学校,新学校已经搬到旁边,这老地方就作为开运动和校庆的场地。
约好的摄影师就是她学学,给她拍过不少照片,现在靠着些图,已经算是圈内小有名气的摄影师,对场地的租借自然也很了解。
很快,三人就进了学校。
第一组图,他们换上相对复古一点的校服,打算拍一组骑车的照片,绕着场地骑两圈就好,不用刻意摆姿势,摄影师最擅长抓拍。
一圈过,颜漫不满足于安稳坐在头,拽了拽他的衣摆,道:“你骑车稳吗?”
叶凛正要开口,想到什么似的,顿了顿,又道:
“你不弄我,就稳。”
他不说她还没想到,这一说,颜漫就有点蠢蠢欲动了。
她方站身来,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压了上去。
车头明显一歪,颜漫惊异地发现,原来人的指节,在没有外的作用下,竟然也慢慢变红。
她手臂下滑,揽住他的腰,慢慢找支点重新坐下去,正当叶凛以为一切已经结束时,风和指尖一衣摆处灌入。
他猛然一滞。
偏她还在边『摸』边数似的:“八块啊,叶老师?”
“……”
这组照片拍完,他们转战教室。
天已经快黑了。
第二组拍得也很顺利,因为颜漫『骚』话太的缘故,还是比预计时间晚了半小时。
最一张照片收工,朋友连忙整理机器:“不行来不及了,我要走了,客户定的时间要到了!”
“行,你去,注意安全啊——”颜漫系着鞋带,仰头望她,“到时候发图你。”
朋友双指并拢,敬了军礼:“激不尽。”
很快,急匆匆的下楼声响。
颜漫听到楼梯间又传来保安的声音:“走了?”
“是的,回师傅!”
她没太当回事,打开手机给朋友转了摄影费,虽说人家非不要,该给的还是要给的。
转账完毕,她正准备跟叶凛说话,突然听到了拉声。
颜漫定坐在原地,反应了几秒,只听“咔哒”一声,快得她都没来得及考完毕,脚步声就越来越远了。
……不锁了吧?
颜漫身,加速向外,走了捷径,扒着框朝外一晃,还没来得及开口喊住保安,先被阵痛夺走了神:
“嘶——”
闻言,叶凛放下正在看照片的手机,走到她前,“怎么了?”
她拉开裙摆:“腿,划到了。”
颜漫偏头去看,应该是这太久没用,有螺丝松了,正好划到了她的腿。
还好是腿往上的位置,穿短裙就能遮住。
她正想说没事儿,还是先把人叫回来,出去比较要紧。
叶凛已经拿出纸巾,用矿泉水打湿,打算帮她清理一下。
“裙子,撩来。”
她听着这话觉有些不对,怀疑应该是自己不太对劲,伤口的位置毕竟比较私密,她退回到了最一排的窗帘,将裙子拉开。
叶凛垂眼,细致又轻微地帮她处理着。
颜漫道:“我包里还有支芦荟胶,要不要抹一下?”
“可以。”
他现在全神贯注她的伤口,她想说也不用这么惊小怪,凉凉的芦荟胶涂抹上来,她忍不住轻轻向瑟缩:“你别打圈……”
他抬头:“不打圈怎么按摩吸收?”
“……”
好像也有道理。
颜漫没法再反驳,哽着喉咙看向窗外,对竟然都开始晚自习了,隔得并不远,能看灯火和学生,读书声有一阵没一阵地传来。
漆黑夜『色』中灯光昏黄,这间教室却很暗,恍惚一瞬,她想了张图,然更加不自在来。
她又往退了退,肩膀撞上黑板,桌子晃出吱呀的响声。
颜漫眼皮发颤,他放下手中的东西,附耳凑过来,心也跟着重重一晃。
她闭上眼睛,叶凛低低“嗯?”了声。
颜漫睁开眼。
他的脸就融在夜『色』之中,停在距她还有几厘米的地方。
“我想说,可以走了。”
“……”
这距离很像在好整以暇地对她的遐进行一些欣赏,她没说话,他半天不动,又没好气地推了两下。
“知道了,走呀。”
叶凛直觉不太对,又靠近了一厘米。
夜『色』放人的官,和听觉中对气音的甄别。
在这样的环境下,他仍试图去找她的眼睛。
“我女朋友怎么好像,有点失望的样子?”
“你要不要脸?”她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立刻否认道,“我没想过在这干什么。”
话一说完就悔了,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是什么?
她正要改口,果不其然,男人已经蕴着点笑意,恍然道:“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
我没有,我不可能——
颜漫:“锁了。”
叶凛:?
“不是,”她这次真没意,“我意是,被卫锁了,所以我们现在出不去,要先叫他来开——”
“我懂你意。”
颜漫狐疑地看着他。
你真的懂吗?
不期然,男人伸出手,晃了两下桌子。
身下的东西吱呀直响,刺激着听觉。
颜漫:“你干嘛?”
“在想。”
他垂眼:“这桌子,承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