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五吃饺子是习俗,可赵修槿已有十五年没有在烟火气十足的地方吃一顿饺子了,淡笑道:“都行。”
宁瑶拿开他捂在自己眼前的手,扭过腰肢抱住他,“殿下别这么无欲无求的,你就提一种馅料吧。”
望着小妻子的笑靥,赵修槿心中微暖,附身抱住她,“那就吃萝卜馅吧,宁府的小萝卜被我拔走了,正好洗洗切切包成饺子端上桌。”
太子还会逗趣呢,宁瑶咯咯笑起来,起身拉着他走向湢浴,“殿下快洗漱,咱们早点睡,明儿天不亮,府中和街坊都会燃放爆竹,就睡不得懒觉了。”
“嗯。”
洗漱后,两人来到床边,宁瑶被赵修槿塞到里侧,可小丫头非要躺在外侧。
赵修槿按住跃跃欲试的她,不解地问道:“为何非要睡外侧?”
宁瑶钻进被窝蒙住脸,不想解释缘由。既然他向世人隐瞒左耳失聪的事,想必是要瞒到底的,那她就会默默站在他的右侧,不让他因听不清话语而难堪。
赵修槿拿她没辙,倾身放开玉钩,任两侧帷幔垂下。
宁瑶靠过来,“殿下,你再说一遍。”
“说什么?”
“说喜欢我。”
哪有人整日把“喜欢”挂在嘴边,再说,他也不是油嘴滑舌的人,喜欢是一种潜在的情绪,渗入举止中,而非嘴上。
赵修槿轻轻推开她,转身面朝里,“睡吧。”
宁瑶扒拉扒拉他的肩头,“你不说,就别想睡。”
小家伙又开始磨人了,赵修槿转身掐住她的鼻尖,“明儿我就把你淘气的坏性子告诉岳母,让岳母好好管教你再送回东宫,还我一个温婉的妻子。”
宁瑶呼吸不畅,张开小嘴,一脸的倔强,伸手就去挠他痒痒。
被闹得厉害,那点睡意烟消云散,小夫妻在那张酸梨木大床上“打”了起来。
床腿发出“咯吱”声,惊到了床底的雏菊儿。
雏菊儿爬出来,喵喵叫了几声,可床上的人根本没空理它。
没一会儿,帷幔中探出一只纤臂,上面一颗守宫砂极其醒目。女子败下阵来,瓮声瓮气地求起饶。
帷幔摇曳,看得雏菊儿瞪大了一双发光的猫眼。
帷幔里,宁瑶吟吟娇笑,抬手阻挡着赵修槿靠近,“我错啦,殿下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我吧。”
想得美。
赵修槿反剪她两只手臂,对着她的软腰挠起痒痒。
宁瑶扭成麻花,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我错啦,殿下。”
赵修槿凝睇她雪亮的眼眸,忽然有了一种希翼,认真要求道:“叫夫君。”
宁瑶一愣,尾音上调的“嗯”了一声,待反应过来时,心口猛地跳动。像是被吃得死死的,下意识就要开口喊夫君,可当她触及到赵修槿那双含情目时,忽然生出小别扭。
“那你要先叫我娘子。”
赵修槿轻抚她柔白的脸蛋,声音比平时沙哑几分,“娘子。”
宁瑶腻毙其中,快要忘记呼吸,“还要说喜欢我,我才叫你。”
赵修槿狠狠掐了一把她的腰肢,“你今儿不叫,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叫。”
跟他堂而皇之的耍起小心机了。
宁瑶扭扭腰,皱眉道:“你手劲太大了,想谋害亲妻,去找小妖精?那我跟你说,醉香楼的清倌们可妖娆了,你可以去那里找个称心的,还不用付出真心。”
看着那张叭叭不停的红唇,赵修槿抬手捏住,使她变成了一只小鸭子。
宁瑶张不开嘴,蹬了蹬腿,把被子蹬到了脚边,“唔唔唔”
赵修槿扯过搭在围子上的裙带,三两下捆住她乱蹬的脚,然后扼住她两只腕子,将她拽坐起来,与双脚绑在一起。
宁瑶哪里知道太子殿下有捆人的嗜好,恼羞道:“你绑猪呢?”
说完觉得不对,自己骂了自己,气得小脸通红。
赵修槿被逗笑,仰躺在枕头上单手轻搭额头,看着她使劲儿挣脱束缚。
“没用的,别白费力气。”
宁瑶气得不轻,像个不倒翁一样来回摇晃,可就是脱离不开系结,最后可怜巴巴扭头,眨巴着一双无辜大眼,“我错了,夫君。”
这声“夫君”叫得人身心舒畅,赵修槿止不住笑意,笑声醇厚,如水滴落入空谷清泉后发出的尾音。
“松开我吧,夫君。”宁瑶弓着身子,后背发酸,没有骨气地又叫了一遍。
赵修槿起身替她解开绳子,本以为闹完了可以入睡,谁知小妻子忽然跪起身,开始了反击。
猫似的小劲儿没什么攻击力,可气势很足,还抄起了枕头。
赵修槿躲开,搂住她的腰将人桎梏在怀中,夺去她手里的枕头扔在一旁,却无意中发现枕头下的挂坠。
那惟妙惟肖的画面映入眼眸,两人同时愣住。
宁瑶一时气急,哪里顾及到枕头下藏着什么,登时没了底气,“不是我的。”
赵修槿单手按住她,另一只手拿起挂坠,还翻面看了看,失笑道:“这两面我都参透了,回宫跟你试试。”
宁瑶羞得汗颜无地,怕他真以为自己是个急色的人,狡辩道:“我不知道这个是什么。”
赵修槿将挂坠拢在掌心,“我知道就行,不过,你真就这么急于得到我?”
那双含情目迸发出熠熠光晕,能将人的灵魂吸入其中。宁瑶望着男子温柔迷人的笑,忽然就不想狡辩了。
她轻轻的“嗯”了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