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晚看着清越离开,又看着宁伯益抄着鸡毛掸子跑出来,瞪着眼一副凶相,朝着清越追去,还跑丢一只鞋。
这还真是打习惯了啊。
池晚笑着摇摇头,转眸间瞧见后罩房的挑廊上站着一名女子。
女子肚子很大,估计快要临盆了。
池晚朝她颔首示意,提步离开。
来到唐府后院前,他正了正衣襟,抬手叩门。
门侍拉开门,惊讶道:“诶呦,阁老怎么来了?”
池晚拎起西瓜,“给你家姑娘送这个。”
府中西瓜多的是,堆在草棚里快无人问津了,谁会稀罕一个送来的西瓜啊,况且,小姐有言在先,有客登门必须禀告,门侍恭敬道:“您在门口等等,小人这就去禀报姑娘。”
那就是在府上了,也算没白跑。
池晚点点头,眼看着府门缓缓闭合。
没一会儿,门侍拉开门,为难道:“小姐染了风寒,不宜见阁老,阁老请回吧。”
风寒?
托词?
池晚眯了眯眸子,将西瓜丢给门侍,提步走了进去。
门侍傻了眼,想拦却被池晚犀利的目光吓愣在原地。
池晚熟门熟路地走到正房门前,叩了叩门。
屋里传出唐咚宝的声音:“走了?”
听声音并不像是染了风寒了,那就是故意避他了。
“没有。”
“......”
屋里陷入静默,猜也能猜到,小丫头在门板后面纠结着。
池晚没着急进屋,慢条斯理道:“染了风寒可不是小事,据我所知,你府中没有配侍医,快开门,我带你去医馆。”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唐咚宝皱皱眉头,隔着门板道:“不用了,并不严重,多喝些水就行。”
“行什么行,你从小就不爱惜身子,病了不肯喝药,也不肯针灸,叫人费心。”
又提小时候。
唐咚宝嘟囔道:“那也是我自己的事,不老您费心,请回吧。”
这一次,池晚没依顺她,走到敞开的窗前探进半边身子,见她耳朵贴在门板上,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甚觉好笑,扬起下巴叫了她一声,“诶。”
唐咚宝哪知他会这么无赖,竟然不经允许窥人闺阁,一时来气,跑过去想要关上窗子,却被池晚以折扇抵住。
“到底病了没有?”
唐咚宝装不下去了,“没有没有,你快走吧!”
“为何装病?”
看不出她不想跟他单独相处?内阁首辅的脑子进水了不成?
唐咚宝力气比不过他,还不小心扭了一下腕子,疼得“哎呀”一声。
见状,池晚抬起长腿跨进窗子,一个健步逼近她,抓起她扭到的手腕揉了揉,“疼了吧。”
微凉触碰微热,两人俱是一愣。
唐咚宝反应过来,试图抽回手,可池晚没有顺她的意,继续为她轻柔地揉捏腕部,还很应景地吹了吹她腕部的肌肤。
唐咚宝像是被瞬间点燃的红烛,灼得自己噼里啪啦,似连头发丝儿都躁动了起来。
池晚松开她,“还疼吗?”
唐咚宝连连后退,退到了一张桌子的对面,像是被恶霸盯上的良家小妇人,紧张道:“你别再过来了。”
池晚愣住,才发觉自己的举动给她带去的困扰,可这一次,他又意识到一件事,直白问道:“我让你发慌?”
作者有话要说:提前祝宝子们元旦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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