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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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时,林昭昭撑着手臂坐起,便看归雁眼圈通红,近乎泣血般:“奶奶,昨夜……”
林昭昭揉揉手指手腕,道:“没事。”
归雁怔忪:“啊?”
许是睡得晚,起得晚,她浑身乏力,叫归雁:“扶我一把。”
归雁终于反应过来,脸色大红,忙上前去扶着林昭昭。
坐到梳妆台前,林昭昭顺着鬓边头发,低声说:“阿雁,我与公爷,到底是不一样了,”这一步,还是她跨出去的,她道,“如果你看不上我这种行径……”
“不,怎么会,”归雁脑子很清楚,“我一直觉得,奶奶能开心就好,何况你没有对不起伯府,当年为他们冲喜,却也是实打实守了三年……”
林昭昭忽的噗嗤笑出声,她脸颊红扑扑的,那笑意就有一股漾开的活力:“你该不会以为,我觉得自己不守妇道吧。”
归雁垂下泛红的面。
林昭昭叹了声。
她说的“行径”,是明知该断却不断,又一次与裴劭纠缠在一起。
如今这局面,是进退皆难。
但其实,她也没多苦恼,有道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悠哉悠哉用过早食,林昭昭喝了口香茶,吐在痰盂里,才问:“他什么时候走的?”
经过这么段时刻,归雁已然淡定八.九分,也知道林昭昭说的他是谁,便回忆自己晨间看到的情况,低声说:“卯时三刻走的。”
这么算,裴劭也才睡了一个时辰多。
林昭昭有点嫉妒,怎的他还能这般生龙活虎的。
另一头,天牢。
郭啸宇被绑在架子上,面容颓废。
裴劭身着天蓝色云蝠锦绣襕衣,这个颜色若穿得不好,未免质弱,可在他身上不会有这种担忧,反衬出君子谦谦的雅俊。
他背着手,目中含着暗光,然而眉头舒展,若有懂行的人,其实一眼能看出,他心情很是不错。
他对随行侍卫一招手,道:“掰开他的嘴。”
郭啸宇睁开眼睛,盯着裴劭。
来了,是要喂他什么毒药,逼他把陆晟的余党交出来么?郭啸宇咯出一口血,冷声:“裴劭,你想知道的,我一点都不会告诉你,做你的大梦去吧!”
裴劭不为所动。
亲兵已经上前,捏住郭啸宇下颌,随后,一个东西被塞进去,郭啸宇脖子被提直,那东西被迫咽下去。
做完这些,裴劭多的一句不说,转身就走。
郭啸宇咂摸着留在唇齿间的甜味,不由奇怪,不曾听说过哪种毒药是甜的。
过了许久,想象中的毒药一直没发作,郭啸宇恍然发觉,那居然是一粒糖。
为什么他隐隐有种被讥讽的感觉?
而这一天,整个禁卫军上下几千号人,都陆续收到发放的糖。
武平流抛着糖果玩,好奇地问李彰:“将军这是做什么?有什么大好事吗?到处发糖的,发的还是鸿悦酒楼的琉璃糖诶,大手笔!”
李彰摸了摸下巴,不一会儿,明白了什么。
他拍拍武平流的肩膀:“当喜糖吃。”
作者有话要说: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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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劭:不用问那么多,老子高兴!
林昭昭拨拉拨拉算盘:……裴劭你这败家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