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越十一点多钟回到家里,发现徐乔脑袋歪在浴缸边缘,睡得正香,伸手一摸,水都凉了。
她把人往外捞的时候,徐乔醒了,迷迷瞪瞪地看了她一眼,“老婆,你回来啦,是要和老公一起洗吗?”
他声音里带着残余的睡意,眼眸里扑闪着散漫的色气慵懒。
苏清越抓过大浴巾,直接蒙他头上,一顿乱揉搓,“洗什么洗,赶紧擦干了上床去。”
“老婆,你能不能温柔点儿。”徐乔被蒙在厚厚的浴巾里,发出闷声抗议。
苏清越将浴巾从他头上扯下来,塞他怀里,“剩下的自己擦!”
徐乔抬起头来,斜睨她,“那怎么成,你不能半途而废,帮我擦一半儿算怎么回事儿,你得有始有终,干完。”
徐乔又把浴巾塞回到苏清越手里,坏笑。
苏清越瞪他。
徐乔一脸正经,“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苏清越一边帮他胡乱揉擦干,一边道:“徐乔,你怎么就这么不要脸呢。”
“我不要脸,我要你就够了。”
……
跟苏清越在浴室胡闹了一会儿,徐乔信誓旦旦说要在床上等老婆,结果等苏清越洗完澡进屋的时候,他一个人横跨大半张床,睡得比谁都香。
苏清越听到他清浅均匀的呼吸声,抬手抚摸上他额角的软发,嗔怪,“你现在能耐了,老婆孩子热炕头已经满足不了你了是吗?”
她轻轻拧了一把徐乔肉乎乎的耳垂,徐乔睡得真叫实在,愣是没感觉到一样,乖乖的,动都不动一下。
苏清越低下头,轻吻他长长的睫羽,秀气的鼻尖、可爱的唇珠、咬了一口喉结,有些恶狠狠地,“我真是欠了你的。”
清晨,被一阵闹铃声吵醒,徐乔皱了皱眉,睁开眼,利落地翻了个身,覆盖在老婆身上,手臂缠绕着脖颈,来了个缠绵深情的早安吻。
吻得挺卖力,甚至能听到甜腻暧昧的口水吞咽声。
吻罢,软软的舌尖儿一卷,把自个儿唇角儿不小心流出的口水回收,松开苏清越,迅速起身,拢好腰间的睡衣带子,起身下床。
看他这收放自如的劲儿,苏清越很有理由怀疑他这是例行公事。
“徐乔,你在完成任务吗!”苏清越眯着眼瞪他,语气是极其肯定不容辩驳的口吻。
徐乔回过身来,双手撑在苏清越身侧,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低头亲了亲对方的额头,一脸无奈委屈。
“我的苏宫主,你快饶了小乔吧,你规定我天天早上要有早安吻,我想不当成任务完成都不行,但我保证我态度是很端正的,每天都认真完成,没有丝毫敷衍你,这点儿你必须得承认,不能冤枉我。”
苏清越被他这无赖劲儿弄得简直无语,半天迸出一个字:“滚!”
徐乔笑嘻嘻在苏清越脸上重重地吧唧了一口,故意留下亮晶晶的口水,哈哈笑着下了床,滚去卫生间洗漱。
一边认真刷着牙,一边自我怜惜。
嘴巴都快亲麻了,还不满意!
女人啊,你的名字应该叫贪婪!
苏清越真是越来越能折腾,接吻这种事情本来是情绪到了,自然而然的事嘛,现在倒好,硬生生被整成了技术活儿。
关键是技术这么好,她还不满意,这就很操蛋!
哪天要是夫妻生活也给整成硬性规定,他特么就不活了,人生没乐趣了。
有那么一瞬间,徐乔甚至羡慕起薛坤和宋明哲来,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再这么下去,他大概就要朝着“两者皆可抛”那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方向发展了。
他们家现在请的是钟点工每天过来做饭以及打扫卫生,早饭除外。
人家苏清越说了,就喜欢吃他做的早饭。
他倒不是说不喜欢做早饭,就是天天做有点儿烦,尤其是洗碗什么的。
果然做早饭什么的,只有在热恋的时候是用心去做的,并且乐此不疲,现在老夫老妻了,偶尔来一次还行,天天做就开始偷懒了。
徐乔迅速系上格子围裙,当初为了诱惑苏清越,尼玛围裙的系带系多紧,怎样打结,他都耍了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