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芃姬眉头轻微蹙了一下,问亓官让,“魏先生打算怎么处理那件事情?”
虽然没有明说,然而亓官让闻音知雅意,瞬间明了她所指的内容。
“这事有些难办,孟氏明显想要保孟悢,仅凭功曹先生一人,恐怕起不到什么作用。除非……”亓官让眸子一转,阴仄仄地笑了一声,“光明正大肯定不行,只能行阴谋诡计。”
没有孟氏庇佑,谁管孟悢是谁?
“你可有章法?”姜芃姬询问。
亓官让想了想,说道,“听闻那位火烧郡守府的都尉自孟家军出面平乱之后,便消失无踪,是生是死,无人知晓,也听不到多少风闻。我有一猜测,若是那位都尉未死,他会怎么做?我曾向商贾仔细询问过那位都尉的事情,所以心中也有几分把握,姑且推测一番。”
顿了一顿,继续说,“以那位都尉的为人,恐怕不会善罢甘休。连火烧郡守府,反叛孟氏这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又如何会放过罪魁祸首孟悢?兴许,那位只是隐匿行踪,追杀孟悢!”
“换而言之,孟悢若是在河间郡,那位都尉极有可能也在河间郡!”
姜芃姬认真听完亓官让的话,然后哑然笑道,“所以说,文证是想借刀shā • rén?”
他大大方方承认,“功曹先生敌不过孟氏,若想报仇,定然不能将自己也暴露出去。”
若是会暴露,哪怕心里已经有一肚子火气,也要狠狠憋回去,忍下这口气。
形势比人强,魏渊若是没有绝对把握将自己从这件事情中摘出去,反而惹来孟氏报复,到时候可是家破人亡的下场,代价太大,基于这些考虑,魏渊肯定要好好斟酌。
姜芃姬道,“文证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只是,我觉得仅仅是这样,未免亏了一些。”
“亏?这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