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礼,你程伯父何等人物,岂能开这种玩笑?”
柳佘冷着脸,那枚香囊就是他丢出来的。
程丞连忙罢手,对着柳佘调侃,“仲卿气什么?可是生气自家儿子做了一笔亏本买卖?”
哪怕程丞不怎么理会庶务,但他也知道河间竹纸有多贵。
想要把那几万卷竹简抄完,耗费的竹纸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当然,他那些书简很多都是绝世孤本,要说价值,其实也不低。
柳佘道,“文辅误会了,竹纸外头卖得贵,自家人用着却费不了几个子儿。这小子今天发浑,竟然异想天开想用些许纸张换取文辅满室藏书,这般黑心的商贾,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程丞哈哈大笑,对着姜芃姬抚须道,“虎父无犬子,有乃父之风。”
柳佘:“……”
他相信程丞骂人很厉害了,他刚才说姜芃姬是个黑心奸商,程丞转头就嘲讽他更加黑。
不是……到底谁才是父女啊?
看到程丞和自家闺女站在同一战线,柳佘倏地有种里外不是人的感觉。
心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