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庶族还有机会进入这里,徐轲终其一生,若无其他际遇,永远也没资格进去。
姜芃姬知道徐轲心思,也没有拦着他。
“这天气冷得真快,你外出也多穿两件。让你在马车里等,自己偏要坐在外头,这不是遭罪么。喏,这个手炉给你暖暖手,免得你背后说我虐待你了……”
徐轲接过精巧的手炉,小巧玲珑的,裹着一层厚实的布,并不烫手,感觉像是小姑娘用的。
“郎君这可是冤枉人了,轲何时背后抱怨过您?就算有,那也是正面抱怨。”
姜芃姬那双眼睛,徐轲是不想挑衅了。
不管他有什么心思都瞒不住,与其藏着掖着被看笑话,还不如大大方方来。
“嘴贫。”姜芃姬笑着道了一句。
正要踩着轿凳上马车,余光瞥见卫慈一身鸦青色的儒衫,持伞立在风雪之中。
她脚步一顿,转头对着徐轲说道,“你抱着手炉到马车里面躲躲,我有些事情要去办。”
徐轲听后,诧异了一下,视线也不由得挪向了卫慈。
作为一名隐形声控,他对任何声音特殊的人,想不记住都难。
更别说,除了令人动容的声音之外,卫慈也算得上风清骨峻之人。
姜芃姬走上前,调笑了一句,“子孝在这里等我?”
卫慈不似之前那般反应过激,反而平淡地道,“与小郎君那位账房一般,在这里枯等罢了,至于等的是谁,端看来的人是谁。若是小郎君觉得慈在等你,这么想也无妨。”
嘲讽她自恋?
姜芃姬表情一沉,看着卫慈的眼神带着几分打量和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