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画着浓妆,但眉眼依稀能瞧出几分标志,想来年轻时候也是一方美人。
然而,因为相由心生,她的眉眼总带着几分阴毒和刻薄,令人瞧了心中直打鼓,不敢亲近。
“不是啊,阿草她娘……阿草她……”
过来报信的也是住在窑窟的贫家妇女,虽然瞧不起阿草她娘自个儿卖身不算,还卖女儿、祸害其他女子的行径,但阿草怎么说也是她瞧着长大的丫头,心里还是有几分怜悯的。
“她一个丫头片子,回来就回来,还让我这个当娘的去跪迎不成?”
女子隐隐有些不详的预感,更多还是对那个邻居的厌烦。
“……你家阿草,已经没了!”
“啥?”
她的摇钱树死了?
女子惊得变了神情,连忙跟着邻居妇人回到家中,破板门之前已经围了不少看戏的人。
女子粗鲁地将看客推开,走进那件昏暗的屋子,屋子里面缩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少女,那是她手底下的流莺,前不久刚接待完客人,脸上还带着麻木,抱着那几片无法裹体的破布发抖。
屋子正中央放着一卷席子,席子裹成了春卷儿,女子上前仔细一看,险些晕厥过去。
她双手颤抖地掀开席子,只见一个面容溃烂,仅能看出大致轮廓的女尸躺在地上。
别说那张脸,身上各处都布满了鞭笞以及情事之后的痕迹。
女子不信这是阿草,连忙将女尸身上的衣裳撕开,翻过来,臀后有一点殷红。
这是阿草的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