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证曾说,会在羲最需要你的时候现身相助,难道便是现在?”
姜芃姬上前,亓官让踩着马镫下来,稍稍弹了弹染灰的衣袖,对她深深作揖。
苦笑着道,“人算不如天算,让本想在奉邑郡附近等待郎君大驾,哪里知道会发生地动。”
姜芃姬将他扶起,疑惑道,“为何在奉邑郡等?”
亓官让正欲开口,视线瞥见禁军一行人,眼神一闪,便将含在舌尖的话咽了回去。
姜芃姬发现他的动作,抬手让罗越将禁军带远一些。
罗越纵然心有不甘,但他作为禁军小头领,自然看得出姜芃姬的部曲也是难得的精兵,打头的孟浑更是气息内敛,光用身材就能震慑一众宵小,便带着自己的人退了十来米。
“原本,按照让的测算,郎君恐怕要遭人追杀。算了算各条路线,让以为上阳郡与奉邑郡边界之地最有可能,便带人在那边潜伏着,便于接应郎君……哪里知道一场地动,搅乱了让的算盘。”亓官让两手一摊,一副“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的表情。
再算无遗策的人,也架不住老天爷不给脸。
“有人会追杀我?为何?”
姜芃姬双手环胸,不是不相信亓官让的说法,只是好奇而已。
亓官让摇摇头,道,“如今事迹皆已变轨,让再说出一番盘算,那也只是徒添笑柄。”
很明显,亓官让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