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芃姬道,“你回想一下寒食散发作的滋味,你摸着良心跟我说没有危害?”
丰真脸色一僵。
正如姜芃姬之前说的,他距离初次服用寒食散,如今已经快四年半了,一开始只是一两个月服用一次,偶尔为之,助助兴的小玩意儿,近一年却是半个月一次,直到现在七八天一次。
每一次服散,心加开朗,体力转强,浑身飘飘然,脑子更是舒畅万分。
一旦服散瘾头上来,他没有及时服用寒食散,周身骸骨便有千虫万蚁啃咬,难受欲死。
不过他还算有节操,对于寒食散的依赖并不是十分严重,若是换成了旁人断断续续服用寒食散四年半,估计已经失去理智,耽于声色,头疼心闷,坐卧不安,日日癫狂不停。
只是,按照他目前的情况,若是继续服用寒食散,以后服用间隔会越来越短,小命难保。
姜芃姬摇头道,“你也发现了,从你最初服用寒食散到现在,间隔时间越来越短,若是一到时间没有准时服散,周身骸骨便有千虫万蚁啃噬,那般钻心之苦,你能忍受得了?”
这就是个死循环,不戒寒食散,以后对寒食散的依赖就会越来越厉害,两次服散的间隔缩短,脑子清醒的时间减少,恶心循环之后便是死路一条,丰真难以反驳。
可是,要戒除寒食散,必须撑过散瘾发作的过程,这又谈何容易?
丰真与很多士族的想法一样,家中有钱又不缺寒食散,散瘾发作就服用呗,何苦折磨自己?
他想了想散瘾发作时候的痛苦,摇头如拨浪鼓,“不可不可,散瘾上来令人欲死,何苦去戒?为乐当及时,何能待来兹。活着不过三五十年,人生苦短,享乐即可,何苦折磨自己?”
直播间的观众听了他们的对话,这才清楚意识到眼前这个病弱放浪的家伙是个瘾、、/君子。
今天护士节:这小哥儿厉害了,服用四年多的寒食散,现在还活着,命真大。
节日快乐:唉,活着不好么?为什么不要命呢?
后天母亲节:挠墙,为什么我觉得这个小哥儿说的话还挺有道理?糟了糟了,我的三观都被颠覆了。虽然寒食散不是毒、、/品吧,但服用多了一样能上瘾,这辈子也就毁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