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余兵卒登上了木筏和木船,冲着对岸渡去。
不止对岸的北疆士兵傻了,直播间的观众也傻了。
波图斯的舞弥:主播你别闹,这样强行渡河,你们很吃亏啊!一旦进入敌方射程,活脱脱的移动靶子。士气高昂也不能脑子一热,直接用人头去渡河,这是找死送人头啊!
另一方,北疆士兵已经在河岸列阵,稳稳地拉开弓弦,只要这批兵卒渡河他们就放箭乱射。
偷渡非酋:不急,哪怕主播是朵白莲花,她手底下的孙文和丰真也是豆沙包,黑心呢。
老司机联萌:哈哈,这个场景我突然想起诸葛大大七擒孟获渡泸水……
弹幕刚发出来,率先渡岸的兵卒已经过了濨水河心。
濨水西岸的北疆大军迫不及待地乱射一波,毫不意外,这些箭矢全部落入水中。
千余兵卒面不改色,继续渡河,越来越靠近射程范围——
近了近了——
北疆第二波乱射,哪知本该进入射程范围的敌军倏地扭头划船,留给他们无情的背影。
擦!
姜芃姬面带微笑,手中战鼓敲得更加响亮高亢。
丰真安排第二批兵卒登上木筏和木船,他的眼底闪烁着恶趣味。
大部分渡河船只都是从北疆手里缴获的,少部分则是自己砍伐木材赶制的。
“柳羲玩得哪一出?”
代王正饶有兴致地看戏,期待万箭齐发将渡河的敌军射成马蜂窝。
哪里知道人家调戏一波,拍拍屁股就走了。
代王气得眼睛都直了。
第一批和第二批兵卒在河面会合,两批人约有三千,他们又慢悠悠朝着西岸划过去,即将进入射程的时候对岸又是一波乱箭,兵卒继续拍拍屁股,扭头撤退——
麻痹,调戏一次不够还调戏第二次?
代王暴怒不已,狠狠拍打撵车的扶手,口中怒骂。
这种感觉怎么形容呢?
好比一男一女去旅馆开房,预备为爱鼓掌,好不容易有了感觉,其中一人却要抬裤子走人!
一次也就罢了,偏偏来了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北疆就是那个被调戏的小可怜,本就低迷的士气越发颓丧。
代王那叫一个气啊,他干脆下令让士兵也登船。
山不就我,我就山,看老子不打死这群鳖孙子!
不过这个指令还未下达便被哈伦察阻拦了。
“代王不可啊——”
“有什么不可的?”代王气得快原地爆炸了。
哈伦察道,“臣仔细观之,他们在水上也能做到行阵密而不乱,分明是饱经训练的水师!一旦下水,我军只会处于更加严峻的劣势。臣请代王三思,莫要轻率行事!”
北疆兵卒虽然会泅水,但他们是驰骋陆地的骑兵,不是水师,打水仗更是门外汉。
代王听后,脸都绿了。
孙文见了兵卒的表现,颇为诧异。
虽说濨水河面不算宽敞,它与一般江海也相差甚远,但这些兵卒能在水面做到这般程度,已经能与一般水师媲美。不知训练他们的水师统领是谁,竟有化腐朽为神奇的本事?
孙文随口一问,姜弄琴道,“齐匡。”
“齐匡?”
孙文想了想,还真没想到对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