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计策,颠倒了前后顺序,达成的效果截然不同。
且说另一边——
在聂洵的苦口婆心下,原信只能憋屈地带兵撤离,只留下一部分兵马驻守战果。
一路上风平浪静,根本没有突发情况。
“军师什么都好,唯独危言耸听、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臭毛病不好。沧州兵马本就不堪一击,有什么可担心的?一路行来,不都是残兵败将?偌大沧州恍若纸糊,一捅就破!”
原信坐在高头大马的马背上,不满地对着两旁副将抱怨,粗犷大脸上全是不耐烦的神色。
明明敌人这么弱,聂洵还要拿出如临大敌的态度,还让原信这也不做那也不能做,烦得很。
身边两位副将面色讪讪。
他们人微言轻还是原信手底下的副将,不好帮着聂洵说好话。
乱世是武将出头的好时候,二位副将都是从小兵一路靠着军功升上来的,但比不得原信是主公本家亲戚。有些话原信可以肆无忌惮说出口,两个副将却不能随意开腔,以免惹祸树敌。
尽管他们也觉得聂洵有些小题大做,但军师的话肯定有道理,多听听也没毛病。
倒是自家将军的脾性跟爆竹一样,动不动就炸、动不动就发脾气,根本不听劝。
一个成功的将领应该是善于倾听又能有自己主见的。
刚愎自用的原信只做到了后者,前者直接无视了。
二人只能当个和事老。
两边和稀泥,谁也不得罪。
聂洵距离先头部队还有些距离,没听清他们说什么。
不过瞧原信那样子,估计也说不出什么好话。
疾行数日,距离峡江不足半日路程,全军上下绷紧了神经,谨防敌人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