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消美人恩。”
作为马中美人,大白的热情的确不是寻常人能承受的。
与此同时,聂军大部队距离湛江关很近了。
望着城墙上密密麻麻、严阵以待的敌人,聂军大将顿时生出几分豪气干云的气势。
尽管主公聂良下达的指令是佯攻试探敌人,但他也指望今日一战让姜芃姬吃点儿亏。
“城上准备得如何了?”
城墙是混乱之地,姜芃姬能保证自己安全,但亓官让等人却不允许她冒险。
因此,她只能暂时居于后方,通过传令兵了解前线战况。
自打知道要守关,姜芃姬就命人在湛江关外建立了一道道战壕还有辅助守城的临时瓮城。
传令兵道,“军师道一切准备妥当。”
姜芃姬又问,“敌人带了多少弓箭手,器械几何?”
中诏的兵力一向是五国之中最强的,不管是兵卒素质、战力还是器械技术水平,力压其他四国。这也是中诏能震慑其余诸国的主要原因。中诏覆灭之后,聂氏接连收复各地,接收中诏皇室留下的兵力,整体实力不容小觑。哪怕是佯攻,姜芃姬也不会掉以轻心。
传令兵早有准备,回答相当详细。
姜芃姬深吸一口气,只能按捺情绪,继续等前线战报。
她相信亓官让和孙文联手,不会让聂良占了便宜,但战场瞬息万变,谁也不能打包票。
姜芃姬耳力极好,哪怕待在后方也能隐约听见前线的战鼓以及杀喊声。
听动静,两方似乎有些胶着。
敌方虽说是佯攻,但也拿出了认真劲儿。
聂军以装有后盾的木车在前打头阵,抵挡城上落下的如潮箭雨,士兵则趁机推进,带着云梯靠近湛江关瓮城城墙。尽管有数道战壕,但也阻挡不了多久,敌人用木板铺平,顺利跨过。
亓官让见状,面上毫不意外,他让士兵操纵床弩射杀指定位置的人。
床弩的穿透力可比箭矢强横多了,一杆粗箭叮在木车盾牌上,顿时将盾牌连车一块儿扎了个透心凉,力道之大,瞬间废了一辆战车。可刚露出一个豁口,聂军士兵立即以青铜盾补上。
亓官让道,“着人烧油,滚石如何了?”
裨将道,“准备妥当,军师放心。”
亓官让这边压力不大,敌人推进速度不快,孙文那边情况也差不多。
双方交手片刻,聂军大将就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他发现敌人射箭的准头高的可怕,特别是那些粗箭,射程远、力道大,准头还高。
这些不足以让他生出怯意,但敌人的战力超乎预料。
这就要怪通讯太落后了,东庆到中诏距离可不远,哪怕聂良把姜芃姬作为头号要注意的敌人,两地一来一往搜集消息的速度也赶不上木工坊更新换代的速度。打仗不仅拼人拼后勤,还要拼科技水平。之前只是因为大家伙儿水平都低,因此看不出差距,如今可不一样了。
姜芃姬每年耗费巨额预算给木工坊,张平等人不给她掏出点儿真货,她能善罢甘休?
因为通讯不便,两家掌握的信息是不对等的。
当然,不是每个士兵都能配备弩弓之类的精良设备,姜芃姬还没这么有钱。
不能提升整体军械水平,那就只能死命训练将士的作战素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