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欠了你的。”
丰仪叹了一声,好歹是朝夕相处多年的同窗同僚兼朋友,见死不救也不是他的风格。
正所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孙兰想了亓官家大娘子多年,总不能叫他一直当单身狗。
孙兰笑道,“果然还是容礼仗义。”
若非教养约束,丰仪这会儿真想翻个白眼表达自己的内心。
什么“仗义”?
要不是孙兰这不要脸的小子软硬兼施地威胁,他也不至于上这一艘贼船。
“容礼,你说说你的法子。”
丰仪作为这一代最为出色的年轻人,孙兰对他寄予了厚望,他肯定有法子的。
“法子?写信给主公,先探一探她的口风。不然的话,我们俩擅作主张的结果便是你的爷爷、我的父亲,他们都兜不住。”丰仪道,“虽说静慧只是要求保留户主身份,日后不拘泥内宅,看似简单、没什么问题的要求,背后却牵扯了诸多我们沾碰不得的东西,我们解决不了。”
孙兰表情哑然。
他没想到丰仪说的办法就是找长辈,之前是找爷爷,现在是找主公。
毕竟是孙老爷子培养多年的孙子,孙兰的政治嗅觉也有,只是不如丰仪那么敏锐。
“试探主公的口风?”孙兰道,“倘若主公有意长久推行女户,扶持女子,一门双户主兴许是解决问题的根本。不过,推行双户主又会牵涉赋税、人口稽查等问题,唯有从根源解决才能让一切水到渠成。倘若主公有意,我们的问题必会得到回应。反之,主公若是按下不表,那便意味着女户的事情要有其他变化,有可能是进一步改进,也有可能是一时之计?”
丰仪点头道,“这事儿还需要主公表态,我等才好想办法,不然就是白费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