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话也不用多说,冯依依心中明了几分。颜穆仗着曾经做过娄诏的先生,总会有些自视甚高。
这种事,娄诏那边会处理好。
这时,清顺进了院子,先是蹲在雪里逗了逗桃桃,从身上掏出一块糖塞进孩子手里。
冯依依披上斗篷,走去屋檐下:“清顺。”
“夫人。”清顺从地上站起,扫扫身上的雪跑到檐下,“大人让我回来说一声,晚上回来用膳。”
“知道了,”冯依依点头,“你不用忙了,回去陪陪阿玉,刚有身孕你帮着她些,别做沉活儿。”
“诶。”清顺应了声。
冬日天短,又加上下雪无处可去,用了晚膳都各自回到屋去。
娄诏公务很忙,今日特地早些回来,为了陪妻女用膳。
晚膳过后,没有去书房,而是抱着一摞文书倚在床上看。
冯依依沐浴出来,一身轻滑的里衣,粉色衬裙常常拖曳。烧着地龙,屋里并不寒冷,她干脆赤着脚走进卧房。
伺候的婆子自然不会就留,收拾好就退了出去。
冯依依走到床边,身子盈盈越过娄诏进到床里面,扯了被子搭在腿上。
“拿出来。”娄诏也不抬头,细长的手伸到冯依依面前。
“就一颗。”冯依依紧攥着手,手心里捏着一颗饴糖。
娄诏抬抬眼皮,干脆探过身去想抓过冯依依的手:“给我,明天还给你。”
冯依依躲不开,不甘心的摊开手:“我嘴里没有味道才想吃的。”
“借口。”娄诏想也没想,直接将那颗圆滚滚的饴糖没收,随后扔进桌上的瓷盒中。
“也就才一次不舒服,你就不让吃了?”冯依依小声抗议,眼睛一直瞅着那青梅瓷盒。
娄诏不理会,重新拾起文书看着:“不必说了,没得商量。”
冯依依鼓鼓腮帮子,干脆也不再挣,左右论口才这辈子她是斗不过娄诏的。
想着也就干脆钻进被窝中,只露出一个小脑袋,清澈眼睛盯着窗边认真的男人。
就算是日日相看,冯依依仍是觉得娄诏好看,每一处,哪怕是说话的声音。
可是一想到那颗糖,又觉得嘴里味道淡得难受,她伸手去拽娄诏的袖子:“夫君,还给我吧?”
“不行。”娄诏抽回袖子,“上次肚子疼不记苦?”
冯依依没话说了,砸吧两下嘴盯着帐顶发呆。余光中,娄诏仍是认真的看着文书。
想了想,冯依依嘴角翘起,整个身子往下缩,全部进了被子里。
被子轻软,滑溜的丝绸擦着娇嫩肌肤,里面的憋闷让冯依依深吸一口气,嗅到了被子上的梅花香。
她翻了个身,干脆在被子底下钻着,纤细的身子蜷着慢慢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