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郁闷,一边盘腿坐在衣柜里,一边听程从衍开始背书。
“孙子曰,凡治众如治寡,分数是也;斗众如斗寡,形名是也;三军之众,可……可……可使必受敌而无败者,奇正是也……”
“嘶,这话什么意思来着?”
“哦,整个军队与敌军对抗……”
这边程渺渺背的很艰难,那头江照翊听的也很艰难。
这不是她十岁就会的东西吗?怎么能叫她背成这样?她是都背了又都忘光了吗?不应该啊,程从衍怎么能是这个记性?
他不信邪,生怕是自己听岔了,又将耳朵贴着衣柜门,仔仔细细听程渺渺的声音。
是她没错,是程从衍没错,是《孙子兵法》没错,可她为什么又要重新开始背这玩意儿?
他越听越皱起眉头,直到听见她更注重朗读的是释义之后,又自己慢慢想通。
怕不是,她知道晏太师今日还是会继续考兵法,便想要温故而知新,在他面前露一手?
毕竟他昨日那般戏耍了她,她今日准备的万无一失,到时候好报复他,叫他下不来台,也是情有可原。
好一个程从衍!
江照翊不想再听她又继续读了什么,而是愤愤地在手边随便揪了个东西,放到身前两手用力一扯——
没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