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说不喜欢!”
皇家祖传的霸总气质,这不就显现出来了?
江照翊霸气十足地摁住程渺渺,跟她距离极近地对视着。两个人喝了点酒,都有点气氛上头,尤其江照翊的耳朵,红到几欲滴血,可他仍保持镇定,诱导道:“程渺渺,只要你说一句,你愿意做孤的太子妃,孤就立马回去跟母后说,你什么都不用怕,女扮男装,欺君之罪,孤都会想办法替你解决,你说一遍,你就说一遍,好不好?”
“我……我……”程渺渺越来越迷糊了,脑袋一点一点,几乎就要倒下去,在彻底闭上眼睛之前,她还是浑浑噩噩,支撑着身体,用破旧腐朽的声音喊出:“我要去考功名!”
是要去考功名,不是要当太子妃。
江照翊沉默了,看她歪歪斜斜地靠在自己肩上,真想抖一抖肩膀,将她直接甩下去算了。
可终究输的人还是他。
他弹了弹程渺渺的额头,轻手轻脚将人掰了过来,将她抱到了房中仅有的一张床上。
这一座临江仙,是他五年前暗地里交代秦淮置办的产业。当年那么多事,叫他深刻意识到自己需要在宫外也有个可以落脚和置放眼线的地方,正好原来的君再来因为萧定琅的事受到牵连被迫歇业,他就叫方便在宫外行走的秦淮替自己办了这桩事。
这么多年,他和秦淮的关系也因为这座酒楼而变得亲近不少,反倒是秦熠,在他慢慢长大的过程中,逐渐变得可有可无起来。
但是出于小时候的情谊,他想要什么名贵的东西,江照翊能给的还是会给,可要想跟从前一样,四处招摇过市虚度光阴,那是绝对不可能了。
很奇怪。
江照翊看看自己面前熟睡的人,她给自己当伴读的日子其实很短,半年都没有,仔细想也没有什么好品质是她直接教给他的,除了日复一日的晚睡早起,刻苦上进,其他就没了。可他还是觉得,他能有今日这样的天地,完完全全是拜她所赐。
他坐在床沿边,俯身紧盯着那张干净白皙的脸庞,食指虚虚搭在她脸颊的正上方,临空描摹她的五官。
精致可爱的模样与从前并无二致,仍旧是那张叫他一见就会怦然心动的脸,只是眉眼间的书卷气渐浓渐厚,再有一点点的英气,叫他不禁又想起科考一词。
“殿下。”槐序的声音突然从顶上传来,“二公子带人过来了。”
江照翊临空的手指一顿,“知道了。”
他轻手轻脚给程渺渺脱了鞋袜,盖上被子,又把进风的窗户关上,永定河的波涛被阻拦在外头,他临出门前,还回头看了眼屏风后头,确认她当真熟睡,这才放心。
可他走后没多久,被他悉心照料着的人还是醒了过来,而且眼神纯粹干净,没有丝毫醉酒的迹象。
程渺渺放空自己,呆呆地望着房顶,不知道该怎么办。
“滚进去!”
不知过了多久,隔壁房门粗暴地被打开,她在恍惚中回神,听见江照翊的怒吼。
怎么回事?他在隔壁做什么?
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叫她竖起了耳朵,紧贴着墙壁,去听隔壁的动静。只可惜这两间房隔音效果都挺好,除了一开始开关门的声音,她再听不到其它。
可照方才的动静来看,江照翊似乎是抓了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