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听她给自己带了东西,江照翊眼睛都开始发光。
“这个。”程渺渺斜斜地抱着这幅画,脸上很是得意,“这可是臣花了三首诗的代价换来的,殿下一定喜欢。”
“哈,程从衍你脸皮越来越厚了,你给孤送的香囊都是街上买的,花三首诗给孤换幅画,竟还叫你得意起来了?”
“香囊那是不确定殿下会不会喜欢,可是这副画,臣保证殿下一定喜欢。”
“是什么画?你先叫孤看看。”
“这还在路上呢,等到了东宫再叫您看。”
“那你先告诉孤,究竟是哪一幅画?孤可告诉你,一般的画才入不了孤的眼,要是不好,叫孤空欢喜一场,孤拿你是问。”
程渺渺睥一眼他腰上佩的香囊,脸上的笑意晕开,“是是是,必不叫殿下空欢喜一场。”
东宫书房里,当卷轴打开,一整幅气势磅礴却又瑰丽秀美的岫霞山居图缓缓呈现在江照翊眼前,他的呼吸都静止了。
“这是岫霞山居图?你是哪来的?”
倾慕已久的传世名作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江照翊惊喜之余,又多了许多的小心翼翼和诚惶诚恐,甚至于,都不敢轻易用手去碰它。
“今日崔家的宴会上,崔家那位公子主动提出要花这幅图买臣三首诗,臣想着殿下不是正好喜欢,就答应了。”
江照翊正仔细研究图上的落笔题字和印章,逐点印迹都要看过去,恨不能趴到上头去瞧,听到程渺渺的话,立刻停下手上的动作,“崔家来的?”
“他家宴会的事情,孤听说了,你怎么样,没有受伤吧?”
“没有,殿下放心。”程渺渺摇摇头,看他几年如一日关心自己的模样,心里头一次起了主动的心思。
不过还是有夹带私货的目的。
“但是,有些事情,臣想跟殿下探讨一下……”她犹豫着。
“嗯?”
她把在崔家发生的事情大致都告诉了江照翊。
江照翊不可置信:“你居然为了孤的画去给秦夕写情诗?”
“怎么了吗?反正最后也不会是臣的名义。”程渺渺倒是觉得很无所谓。
“程从衍!”江照翊板正了脸,“以后不许干这种事情,知道了没有?就算是为了孤喜欢的东西,也不许随随便便给别人写情诗,尤其是秦夕,听懂了吗?”
又不是小孩子,前面的话程渺渺自然能听懂,可是最后一句她就不理解了,为何不能给秦夕写?
“孤说不许就是不许,你莫要再问!”江照翊挑眉,气势很是霸道。
程渺渺只得暂将此问搁在一旁,又与他道:“那殿下不要搞偏了事情的重点,臣是说……”
“你是说,整个崔府都有问题,黎洲白有问题,秦夕可能也有问题,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