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阵低笑。旁的一群朋友和在座的其他女人全部看来。
接着一群男人都开始说谈之醅的事了,“之醅最近肉眼可见的轻爽,自从联姻取消了,那日子别提多快活了,神仙似的。”
大家伙笑声一片,老板接话说,“要是前一阵让他来这看歌舞,他绝对不来,没那雅兴,现在能带着小师妹到处浪了,那可真是比十八岁那会儿还要意气风发。”
纪笺瞅一眼众人,又低头吃东西了,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不好意思。
谈之醅看那一群人,眼底的光又不知第几秒就敛去了,目光淡淡的示意他们少说两句。
一群人笑笑也没再把话扯太明白,其实大家都看得出他喜欢他这个小师妹,很重视,不是那种像他们平时看上了哪个女孩子,多约约,多关心两句的那种,谈之醅他的目光基本上就锁着纪笺的。
他可以和一群人谈笑风生笙歌燕舞,但是那注意力一直若有似无地落在身边纪美人身上,从心里透出来的在意、关心。
他们这群人,虽然没碰过真爱这东西,但是眼睛都明着呢,和别人比有什么不一样的,一眼就能瞧出来。
不过话说回来,纪笺要不是第一次出场就被谈之醅带着,眼下在场的,十有bā • jiǔ都觊觎上她了。
那颜值,真堪比那天上月,就平时遇不到,死也遇不到,很绝的一张脸,性子也好,说远了还是很有学识的哲学老师,哪样都出挑,真要谈婚论嫁,和谈之醅这个出身充州一把手的谈家三公子,那气度鲜有人能及的谈之醅,简直般配。
也难为谈之醅放在心尖上捧着。
谈之醅边喝酒边和她说话,他其实对歌舞真兴致不高,再说她在身边,谁还看得下这些啊。
纪笺调侃他怎么不看呀,美女呀。
谈之醅说:“我家里是没有吗还往外看。”把她惹得直笑。
两人旁若无人地靠在一起说话,说到不知什么时候有人非要把古人那一套玩到极致,说来行飞花令。
大家都骂起了那个说话的男人,说:“谁有那才情,还飞花令,老子是来喝酒吃宵夜的,不是来掉头发的!”
歌舞声中,整个台子都满是爽朗的笑声,但是这游戏还是被玩起来了,而且还订了个惩罚规则,因为今天来的都是一对对的,带女伴的,所以两人一组,免得说太难,然后输了也要两个人一起受罚,一轮有三对答不出就换词。
纪笺虽然不喜欢玩游戏,但是这种场合,大家都玩,她当然没说话,而且她一个老师,虽然教哲学的,但是多少还是有些文学功底在的,因此并不怕这种游戏。
从寿星开始,说现在是秋天,那就带秋的诗词吧,他开了个头,说:“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
下来那一个男人是当初说纪笺离婚跟她的那位,人今儿身边跟着个女孩子,长得很不错。
他在喝酒,瞅了眼女伴,挑眉。
那女孩子笑了笑,说:“我还真不太会。”
他说:“想想想想,我真没那诗词造诣,不然咱俩出师未捷身先死,以后怎么混。”
一阵大笑后,女孩子说:“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过了,下一对女孩子摇头说词穷,她常年在海外住的,实在一时半会儿说不出。
男的被迫想了会儿,说:“不是有一句啥来着,很简单的,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下来就是纪笺他们这一桌了,谈之醅知道这玩意压根轮不到他想破脑袋,自然而然地去瞧他家笺笺。
她端着杯红茶在手,看着台中还在跳的舞蹈,女孩子在唱两相欢,她边听,边从从容容地说:“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
“哎呀小师妹,你说这句什么意思啊,之醅就在你身边呢。”今日份寿星、那老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