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梁恒毅去完回来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脸都是绷着。她问他怎么了,是不是婚事有问题。
丈夫脸一下子垮下来,道∶"那姑娘心机深沉,家世复杂,家教跟我们这样的人家完全不一样,我只怕肇成毁在他手里。"
孙文英吓了一大跳,狐疑道∶"那姑娘不是据说是父亲老部下老战友的遗孤吗?怎么家世复杂,家教….."
她顿了下来,"遗孤",也就是说她父亲早去世了,家里其他什么情况就完全不知了。
她不想妄自说一个自己完全不认识目也什么都不知道的姑娘的"家教",尤其还是白己丈夫弟弟娶的媳妇,所以转而道,"但恒毅,二弟他性格坚毅隐忍,也很有主意,他既然愿意娶她,那她一定有可取之处.……."
话还没说完丈夫又是大怒,道,"什么可取之处?美色吗?"孙文英∶....
等她再问自己丈夫,丈夫却是什么都不肯说了。
但只这短短几句话,已经跟外面传的截然不同。
什么"挟恩以报",什么"逼着娶"……意思二弟完全是被动,是不愿的。
可丈夫说"美色",竟怕那女人能影响到二弟,怕他毁在她手里,那显然这姑娘能影响到二弟。..现在她可算是看到了本人。
是真的美。
但不是她本来以为的那种妖艳的美。
看着清灵动人,简直是洗眼睛,别说二弟喜欢,就她这看一眼,也觉得想看第二眼啊。
孙文英跟她丈夫不一样。
她丈夫对自己这个弟弟高要求高标准,觉得这个弟弟即使不娶容华安,也一定要配一个门当户对能共同进步的妻子。
可孙文英觉得很明显梁肇成有自己的主意,对他爸他哥的话根本听都懒得听,脾气大得跟牛样,你想他娶什么媳妇他就娶什十么媳妇?
他要是能听你的话,他早就娶了容华安,也不会跑去新安去了。
路走得都不一样,听说梁肇成在新安的公司开得十分成功。
孙文英觉得不管这个二弟娶的是谁,他们跟她能礼貌相处,关系融洽就行了。
所以孙文英从秋婶打开门,目光就一直落在她和梁肇成还有那个叫做陈野的男孩子身上。她看到秋婶大声说什么"一家子的人都等着你们"的时候梁肇成一下子沉下来的脸,看他侧脸看林溪时明显温和下来的表情,他那表情她还只在他以前看小卫时出现过,但也有些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