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听说建筑队会负责周来根的医药费,林溪也就没理会这事。
她为什么要理他们?
别说什么亲人,他们当初可真是抱着吃绝户的心,自己稍一不慎,就会落得被人害死的结局,就这,她还要管这家人过得好不好吗?
她又不是圣母。
她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拒绝,淡淡道:“不行。张阿妈,你们本来就不是新安人,既然周大伯受伤了,你也做不了工了,你们为什么不回周家村?我听说建筑队承诺了会负责周大伯的医疗开支,这样的话,等他出院,你们一家回周家村,周家量可以住建筑队提供的宿舍,每个月的工钱寄一部分回周家村,你们在周家村的日子会过得很好,为什么一定要留在新安呢?”
张秀梅不可思议地瞪着林溪。
她抖着嘴唇,眼睛通红,道:“小溪,你大伯病了,倒在医院里,我跟你弟弟妹妹住在破得不能再破的棚屋里,吃了上顿可能就没下顿,美珠和家宝他们,各种学杂费都交不上了,衣服都小了,也没得穿了,可是你住在大院子里,每天吃香的喝辣的,找人专门服侍你,我只是求求你,给我们一间屋子住,这都不行吗?”
林溪皱了皱眉。
她道:“你们现在的情况又不是我造成的,我吃什么穿什么住什么也不是你给的,我为什么一定要给你们屋子住,供你们吃喝?”
“是我给的!”
张秀梅突然崩溃道,“是我给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林溪,你这么绝情,一定会遭报应的。”
林溪抿唇。
她以为张秀梅说的意思是“你是我生的,那你的一切自然都是我给的”,心道,原身倒是不绝情,然后就被你们喝的滴血不剩。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三天后,张秀梅又领着一堆人上了门。
一对中年夫妻,一个年轻的姑娘,还有村委会村支书夏东田,三老太太,还有村里其他几个婶子大伯。
张秀梅神情悲戚,她没看林溪,只向着村支书和众人鞠了一个躬,含着泪道:“夏支书,三婶子,刘婶子,四叔,今天找你们过来,是有一件旧事想跟大家说,因为事情重大,所以想要大家帮忙见个证。”
林溪怔怔看着这个架势,明明张秀梅什么都没说,心里却已经莫名起了一些寒意。
张秀梅至始至终都没有看林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