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瞅着张秀梅这副样子,又觉着,不是这人生的,也挺好。
林溪正胡思乱想间,梁肇成走过来,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却是冲她摇了摇头,她心思这才一下子定了许多。
“你胡说!”
在村里人还不知道对张秀梅这番话该做何反应之时小野先蹦了起来,他红了眼睛,冲着张秀梅就大怒道,“你胡说,你不就是想要钱吗?我姐不给你钱,你就找个人过来冒充我姐,想要钱,呸,我管那个女人是谁,你找谁过来说破了天都没用,我姐只有一个,我也只认我姐一个,给我滚,都给我滚。”
“小野,我知道你肯定很难接受,”
张秀梅哭着道,“但事实就是事实,过年的时候,美珠被人欺负,她抱着我哭,说,妈,我也是你的女儿啊,为什么姐姐是你的女儿却能过好日子,我也是你的女儿却只能过这种日子,然后后面家里接二连三的出事,我就觉得,这大概都是我的报应,这都是我当年做错了事要受到的报应,所以我实在熬不住了,不管怎么样,也要把当年的事实说出来,这样至少我能心安些,老天爷也不再为我做的事不停的罚我。”
“但这都是你自己说的,”
旁边的村支书夏东田从震惊中缓过来,终于出声,道,“这种事情,怎么能听你一个人上下嘴皮子一动,说什么就是什么的。”
“我当然有证据,”
张秀梅抹了抹眼泪,从身上口袋里掏出了几张纸和几封信,道,“你们看,这个是阿香和小溪当初在医疗站的出生纸,小溪的,是当年我离开林夏村时特意偷偷带上的,你们看看,这都是一个人写的,生的地方都一样,就是时间差上了半个小时,还有,”
“你们看看这几封信,”
张秀梅摊出那几封信,道,“就是后来我跟护士阿婆的几封信,在头先的好几年,我每年都要给她寄上好几十块块钱,一直到小溪她爸去世,无亲无故,我自己都过得那么难,为什么要每年给她那么多钱?你们还可以看看,这信上的笔迹,是不是跟小溪和阿香出生纸上的字迹一个样。”
众人看着桌上那几封发黄的残信,再比对信件和两人出生纸上的笔迹,再一一查看那几张汇款单的日期,心里都是沉甸甸的,已然知道她说的怕都是真的了。
然后张秀梅终于又暴出了最后一个炸弹,道,“你们问问小溪,她是什么血型,她其实是A型血,但我跟阿香却都是B型。”
她说着就把自己和阿香最近在医院的血型报告给拿了出来。
至于林卫东,谁知道呢,那时候都不查血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