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身具体哪儿绝了?”
“……魏然你个老色胚。”
“那你还不快点把他赶紧扒了,在这儿跟我逼逼啥呢?”
面对魏然的质问,她竟然无言以对!
“言布布,今晚你必须从小雏鸡毕业……不然别再给我发消息了。”
扔完这句话,任凭之后她再发什么东西过去,魏然都不回了。
估计是开了静音又睡过去了。
作为一只母胎单身狗,她最铁的闺密魏然其实也和她师出同门。
也就是说——
她俩是两只雏。
但单看她和魏然平时的说话方式,不知道的人可能以为她俩已经身经百战了。
比说骚话谁不会?虽然不知道魏然会怎么样,但等真要上战场的时候,她绝对第一个认怂!
也不知道老天爷是不是被魏然收买了,就在她和惠熠吃完午饭后没多久,忽然下起了大暴雨。
彼时他们俩正在太阳伞底下靠着,一边休息一边聊天,突然整个天就变了。
等她回过神来,蓬勃的雨势已经瞬间席卷了整片海滩,就算她人坐在沙滩椅上,也被从太阳伞外铺天盖地砸进来的雨水溅了个半身。
她从椅子上坐起来,搓了搓湿漉漉的手臂:“我去,今天天气预报没说要下雨啊!”
惠熠看上去却很是镇定:“这边靠海,和城中的天气肯定会有些差别。以前我来的时候,经常会碰到这种突如其来的暴雨。”
“那这暴雨是不是下一会儿就会停了?”
“不一定,有时短,有时一下就是一整天。”
言布布张了张嘴:“那现在怎么办?”??
要是这雨一直不停,他们下午根本没办法再在海滩边继续玩耍。而且最大的问题是,他们是开摩托车来的,也没带雨伞和雨衣,要在这种雨势下坐摩托车回家还不如自己直接进医院算了。
也就是说,玩不了,又走不掉,活活被困死在这儿了。
海滩上的其他游客,这个时候基本都缩在太阳伞底下瑟瑟发抖,要不就是拿了东西冲进旁边的餐厅、便利店里避雨,或者直接钻进地下车库开车回家。
他这时站起身,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外套给她轻轻披上,而后再将唯一一条干净的大毛巾递给她:“把这个裹在头和衣服外面。”
她接过毛巾,也起了身,狐疑地看着他:“你有什么打算?”
惠熠说:“我知道这附近有个能长时间避雨的地方。”
“走过去多远?”
“走快点的话两分钟。”他这时将他们俩的东西都整理起来,一并提在自己手上,“去么?”
言布布知道只要往外走,淋湿是在所难免的,但他几乎把所有能挡雨的东西都给了她,自己则是两袖清风,一看就是准备彻底淋个落汤鸡的架势。
她有些担心地撇了撇嘴:“要不我们等雨稍微小点儿的时候再冲过去?我怕你这样淋雨会感冒发烧。”
他垂着眸子看着她:“我的身体底子很好。”
没等她说话,他又低低补充了两个字:“绝伦。”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她总觉得他这个“绝伦”里,好像还有点儿什么别的含义在。
只是,没等她细细分辨,惠熠已经朝她伸出了手。
他的手本就生得好看,白皙纤长,骨节分明。她是个隐藏手控,在医院工作的时候,每回看到他,她总会默默地用眼睛垂涎他的手,在心中幻想着哪天可以上手摸一摸。
没想到,机会这就来了。
害羞这种情绪是有的,但在言布布这里,永远会被色心压上一筹。
她看着眼前的那只手,一时之间心跳如雷,但她几乎毫不犹豫地就将自己的手递过去,语气十分干脆:“那我们走吧。”
惠熠忍了下嘴角的笑,用另一只手将她身上的毛巾围得更严实了些,转过身便带着她冲进了雨里。
在言布布的记忆里,这好像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没有打伞,在那么大的雨里小跑。
耳廓、视线、鼻息……所有的五感都被磅礴的雨水侵占,她应该是感到畏惧寒冷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所有的注意力此时此刻全都集中在她和惠熠紧扣着的那只手上。
男人的手掌原来这么大。
宽厚,温暖,可以将她的手紧紧地包裹在其中。
虽然并非十指紧扣,但已然足够燃烧她心里对恋爱的蠢蠢欲动。
惠熠对她来说,就像是她平静又一成不变的生活中,突然陨落的一颗流星。
他打破了她一直以来的生活模式,大张旗鼓地将她从规矩平常,带到了“离经叛道”。
她虽也有忐忑不安,但更多的,却是心动期颐。
这两分钟的时间,其实并不长。
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穿过了那片大雨,进了隔绝了雨水的建筑物大门。
惠熠此刻全身上下几乎无一处不是湿的,哪里都在淌着水,连头发丝都变成了缕状。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在他的身上却看不到一丁点儿和狼狈有关的痕迹。
反而有那种她在小说里看过无数次的,美男出浴时所散发出来的性感又蓬勃的荷尔蒙。
她光顾着看他,根本没注意到他已经牵着她的手,往里面走了好几步,似乎是走到了一个类似于前台的地方。
言布布听到他和前台后站着的工作人员说了几句话,下一秒,她就看到他朝自己转过脸,问她:“你身份证带了么?”
她一愣:“身份证?”
他点了下头,墨色的眼珠里闪动着浅浅的光泽:“开房要用。”
?
啥???
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