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是个稀世珍宝。”
这话听起来颇有些让人摸不着头绪,他转过头,便看到柯印戚一脸意味深长地说:“讲给你听你也不懂,因为你现在还用不上这个。”
俞也看着他:“你就用得上?”
柯印戚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但我只有复印件,这本是原版,我老爹宁死都不肯给我。”
俞也虽然从没见过柯印戚他爹柯轻滕,但也不是没有耳闻这位昔日称霸世界半个版图的所谓的真正的“霸总”有多牛逼。
柯印戚身上这股劲儿,也是承了他那对叱咤风云的爹妈。
让柯轻滕都那么视若珍宝的东西,绝对不是什么凡物。
想了想,他问柯印戚:“那什么时候能找你要复印件?”
柯印戚:“等你追到你喜欢的那个姑娘。”
俞也十分谨慎:“那有什么条件么?”
柯印戚:“到时候再谈。”
……
那次和柯印戚分别后,他就回到了陆京。
等他后来追到葛星宜,在某些事上进展迟迟不顺,才又想起了这件稀世珍宝。
于是,他给柯印戚打了个电话,问柯印戚要这稀世珍宝。
柯印戚:“复印可以,但有条件。”
俞也:“说。”
柯印戚:“投个柯氏的新项目,你还得占大头。”
俞也:“……”
一个两个,都只惦记着他兜里的钱。
前有江挽川,后有柯印戚。
但咱们小鳄鱼最不缺的也就只有钱了,他让柯印戚报了个数字和账号,当场就把钱打了过去。
然后特么的等到日落西山,才等到大少爷人来。
来得晚也就罢了,结果大少爷不仅羞辱了他一番,还博取了他家姑娘的关注。
俞也越想越火大,这时暂时压下火,揉了揉葛星宜的头发:“你今天是不是不用去律所?”
葛星宜点了点头。
因为她前一阵一直在不间断地出差,累得很,所以老板今天特意多放了她一天假。
他立刻牵起她的手就往后罩房走:“好,那跟我回屋。”
葛星宜跟着他往前走,小声提醒他道:“早饭……”
“那个不急。”他带着她走到后罩房门口,目光幽深地看着她,“我现在最急的是,我要申请立刻结束惩罚期。”
她红着脸动了动唇:“……本来就打算提前结束的,被你说在前头了。”
一听这话,俞也的眼眸里毫不掩饰地绽放出了光来。
他牵着她的手,指了指面前的后罩房:“愿意进来看看么?”
她从最开始就对他的职业满怀好奇,这时毫不犹豫地自己伸手推开了后罩房的门。
俞也跟着她一起进了屋,反手关上屋门。
后罩房的陈设和主厢房其实差不多,但他家看上去却比她家更为整洁。
或许是因为他的个人用品本来就少,现在又是整天赖在她家的状态,以至于整个客厅看上去都空荡荡的。
跟没人住似的。
葛星宜环顾了一圈:“你平时在哪儿办公的?”
他没说话,径直带着她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打开书房的灯,她惊讶地张了张嘴。
就见整个书房都被他做了大改造——原本摆在墙边的书柜和衣柜都被挪去了别处,书房里只有几张椅子和一张很长很长的桌子。
而这张格外长的桌子上,则摆着一个个电脑显示屏。
她粗略一算,这房间里最起码得有十多台电脑。
而每个电脑屏幕上,都显示着花花绿绿的线条、文字和数字。
就算她是一个外行人,也能看懂,这是股市及期货市场交易中的K线图。
她张了张嘴,转过头看向他:“所以你……”
“我是做金融证券这一块的。”他冲那些电脑抬了下下巴,“说的通俗易懂点儿,就是炒股的。”
“我跟柯印戚就是股友。”他说,“我们当时是在纽约一个证券研讨峰会上认识的。”
柯印戚原先除了柯氏的生意之外,自己的兴趣爱好就是搞这行,所以财富积累来得相当快。再加之他本身就是天才,没过两年就已经通过证券交易攒到一大笔资金,开始投注各种项目,顺便用于柯氏的扩张。
而他,虽然谈不上像柯印戚这样天才,但在证券方面确实相当有天赋。如吴瑞他们所说,他高中毕业的时候就已经通过证券赚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在他们这一行也算是个传奇人物。
证券是一种投机的敛财方式,能者一夜暴富,不然就是一夜倾家荡产,危险程度跟走钢丝差不多。
千万人走独木桥,最后只能留屈指可数的成功者。
很幸运,他就是那个屈指可数。
桃心他们听到的坊间传言,说他两年赚够了一辈子的钱,也确实不是虚话。
原先一直在美国,他主做美股,辅以中国A股。后来由于资金太多,他一个人实在打理不过来,因此开了公司、招了手下来帮忙打理,顺便培养了一批学生。
回到陆京之后,他开始主做A股,又招了吴瑞他们,带他们入行,让他们管理自己的资金,也顺手培养他们dú • lì操作的能力。
“生活作息阴间,就是因为我既做A股又做美股,等于同时在过中国和美国时间。”
别人醒了,A股开盘;别人睡了,美股开盘。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整天一副睡不醒的困倦模样,但凡逮住机会就要补觉。
葛星宜直到这一刻,终于恍然大悟他所有稀奇古怪行径的源头——这真实答案其实绝不能说是超出想象,但多少让她有些哭笑不得。
大家把他想得太离奇了,人小鳄鱼,充其量只是个股神而已。
绝不是什么非人生物。
“我知道言布布他们在背后是怎么说我的。”他这时不动声色地将她拉近到自己身边,“他们说我这生活作息,不是吸血鬼就是通缉犯,要不就是特工。”
她张了张嘴,刚想笑,就被他一个转身,轻轻地抵在了书房的门后。
下一秒,他便张口咬住了她的嘴唇。
这个吻来的急切,又格外地浓烈缠绵。
单单只是这么吻着,她都觉得自己整个人有点儿不对劲了。
葛星宜面红耳赤地动了动腿,想要往后退一步,却被他更紧地扣在了怀里。
不知吻了多久,俞也才稍稍退开一些,呼吸灼热地抵在她的唇边,哑声问她:
“怎么,要试试和吸血鬼睡一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