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
皇帝的胸口又是一紧,差点没呕出一口老血来。
他不想看苏慕白、裴霖晔他们,于是凌厉的目光就朝几个皇子扫视了过去。
今天,太子一直和皇帝在一起,就没有拿过弓,所以一无所获。
二皇子倒是有些收获,猎到了一头公鹿、一只野狍和几只野兔。
三皇子和四皇子年纪还小,也就猎了几只野兔、山鸡,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猎物。
皇帝对几个儿子都不满意,觉得他们身为皇子,却不思进取,毫无血性,把他这个皇帝的脸都快丢尽了!
皇帝的胸膛剧烈地一起一伏,忍不住就迁怒到了太子顾南谨的身上,斥道:“太子,你身为储君,本该为兄弟与众臣的楷模,今日在猎场中怎么也不知道试试身手,别忘了我大齐可是在马背上得的天下!”
“秋狝冬狩乃是为了不忘祖!”
皇帝发泄似的说了一通。
周围更静了,只剩下皇帝一个人尖锐暴怒的声音回荡在猎台上。
顾南谨垂首作揖听训,一字不发,直到皇帝说够了,他才干巴巴地来了一句:“谢父皇教诲。”
他也没有为自己辩驳一句。
顾南昭抬头想说什么,但是他身后的小內侍轻轻地拉了下他的袖口,他又闭上了嘴。
皇帝发泄完后,之前的意气风发也消了一半,没心情再与臣同乐,丢下一句“今天就到这里”,就下了猎台。
众人皆是俯首恭送皇帝。
皇帝迎面就看到锦衣卫指挥陆思骥使健步如飞地朝他走来,先给皇帝行了礼,压低声音道:“皇上,臣刚刚收到京城递来的消息。”
皇帝还烦着,一边往猎宫方向走,一边意兴阑珊地说道:“说。”
陆思骥附耳对着皇帝轻声禀报:“昨夜宸王府隔壁走水了,五城兵马司抓到了几个纵火犯,是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