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靳泡泡笑起来会露出又白又整齐的两排牙齿,很乖的样子,和她哥一点都不像。
“姐姐要是碰见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可以和我说的啊,”靳泡泡挠挠下巴,“不过得你想和我说才可以,我什么时候都有时间啦,记得找我哦。”
靳泡泡转身离开时,孟眠看着对方的背影,眼神里透露出些羡慕,别说抑郁症这种病,她小时候连喷嚏都得忍着,因为叔叔怕病毒传染弟弟妹妹,她生病的时候会让她带着阿姨去后边的小房子住。
最后靳泡泡进到屋子里时还没忘记对孟眠挥挥手。
孟眠朝她笑了笑。
舒雨每次来例假的第一天会要她半条命,来第二天会要她剩下半条命。
孟眠第二天上午正好没课,她点外卖买了一些水果,按着视频你的教程煮热气腾腾的水果茶,另一旁的砂锅里闷着海鲜粥,海鲜是她早上让菜市场送来的,她有很多各式各样人的联系方式,这还是妈妈教她的。
海鲜粥也是妈妈教的,这是孟眠最拿手的,其他的都不会。
孟眠看着茶快要煮好了,洗了手去叫舒雨起床。
她叫了几声,过了好久舒雨才瓮声瓮气地应了一声。
“你先吃吧,我等会吃。”舒雨说。
“好吧。”孟眠离开舒雨房间的门前。
自己吃了顿热饭过后,张辎宇带来的那点不舒服已经没那么明显了。
当时也是受了“不谈恋爱就不是完整的大学”言论的影响,她答应了张辎宇,对方说可以慢慢来,总会喜欢上的。
孟眠现在只能庆幸她还没有很喜欢上,她性子慢,入得慢退得也就慢,很容易依赖一个人,张辎宇开朗周到,成绩好,在很多事情上与自己的观点也一致,孟眠知道张辎宇说的只是时间问题,他对自己很自信。
下午孟眠去学校上课。
距离上课还有几分钟,孟眠从后门走到教室最后一排坐下,将书从书包里往外拿时,林最从前边摸了过来。
孟眠记得他。
就是上次在老师办公室无缘无故人身攻击自己的人。
所以她把林最当空气。
林最用手肘拐了她一下,像是看笑话一样的语气,“你分手了?”
“......”
“你怎么知道?”孟眠把书包塞进课桌里,有些好奇,她和张辎宇才分开多久,不到二十个小时,这么快就有人知道了?他是从哪儿知道的?
林最抱着手臂往后靠,有些得意,“我哥和张辎宇是兄弟。”
他说完了,以为可以得到孟眠的回应。
但后者听见自己的回答过后,眼皮都没抬一下,在看上一堂课老师讲过的笔记。
林最察觉到孟眠在她自己的四周竖起了无形的玻璃高墙,她拒绝和任何人交心,也防备着所有试图窥探她心中所想的人。
林最看着她的侧脸,有些烦躁地磨了磨后槽牙。
“要上课了。”孟眠终于开口说话,却是为了赶林最走。
孟眠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但是林最装作听不懂。
男生长腿在桌子底下一伸,叫室友把他的书传了过来,旁若无人道:“这教室是你一个人的?别人不能坐?”
孟眠没说话,握着笔的手指慢慢收紧,指节缓缓泛白。
过了几秒钟,上课铃敲响的前一分钟,孟眠突然站起来,将书和笔记本胡乱塞到了书包里,拉链都没拉,拎着就从后门走了。
板凳复位的杂音很大,孟眠离开的动静也也不小,附近几排的同学都朝后边看过来,但主人公已经走了,只剩下黑着脸的林最。
孟眠边走边拉上书包拉链,忍住眼眶里的湿意,回复了学委发过来的消息。
这估计是她没有任何波澜的学生生涯里第一次临上课的时候拎着书包直接跑了。
女生下楼的速度很快,靠墙,像是后边有人追一样。
“孟眠?”熟悉的含有金属质地的青年嗓音从身侧传来,孟眠茫然地去找寻声源处,看见了着一身黑色正装的靳崇钰。
这是自认识靳崇钰起孟眠第一次见他穿正装。
也是第一次意识到靳崇钰早已经是个社会人士,不是学生,那个戴着眼镜穿着卫衣看起来像大学生的青年也只是私下里而已。
靳崇钰穿正装格外地给人压迫力,黑色的薄款三件套,领带打得极为漂亮,西装外套着长至膝盖的薄呢大衣,皮鞋铮亮,头发看起来也是打理过的。
“你认识?”与靳崇钰同行的人隔空好奇地打量孟眠。
小白兔子一样的姑娘,靳崇钰从哪儿认识的?
靳崇钰把手里的手机揣进兜里,漫不经心道:“邻居。”他说完之后便朝孟眠走过去。
孟眠停下了脚步,她不确定地喊了一声学长。
“嗯。”靳崇钰很轻的嗯了一声。
孟眠还在想着接下来应该说什么缓解尴尬,问问猫?或者问问靳泡泡,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刚脱离出来,正欲开口,就直面了靳崇钰脸。
靳崇钰弯腰倾身打量着孟眠,很近的距离,他可以看见女生脸颊上细软的小绒毛。
“眼睛红了,”靳崇钰缓缓开口道,语气温和,他食指像是要点到孟眠的眼睛,在将要碰到的时候将手指收了回去,直起身,仍旧看着孟眠,眸子幽深专注,“有人欺负你?”
作者有话要说:给大魔王递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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