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警吧。”孟眠说。
店员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两盘菜,你要报警?”
孟眠的不理解冲散了她的紧张和恶心感,“不可以?”她的茫然简直是写在脸上了,对人的杀伤力简直是冲到了百分百。
“不行!”靳泡泡挣脱孟眠,红着眼睛,“我没吃就是没吃,调监控,叫你们老板来,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然后再报警!”
她刚吼完,孟眠就听见了身后传来靳崇钰的声音。
“我来处理。”靳崇钰将靳泡泡交到了孟眠手里,“你带她出去,安抚一下,谢谢。”
孟眠拉着被气得哽咽的靳泡泡出去了。
没过一会儿,老板带着店员出来毕恭毕敬地道歉,并给了靳泡泡以后来都免单的承诺。
靳泡泡不服气地瞪着店员,一言不发。
“靳崇然。”靳崇钰在旁边语气淡淡的。
靳泡泡把脸往一边扭去,哑着嗓子说:“去死吧shǎ • bī!”然后拔腿就跑了。
孟眠才知道,靳泡泡只是她自己给自己起的小名,她本名叫靳崇然。
靳泡泡在商场门口的台阶上坐着哭,不是呜呜呜的哭,是哇啦哇啦地嚎啕大哭。
孟眠过去走过去递给她一个冰淇淋,她泪眼朦胧地哽咽:“谢谢,靳崇钰从来不会哄我。”
她吃一口,哭一声。
吃到一半的时候,靳泡泡伸手勾住孟眠的手指,仰着头,“阿水,做我姐姐吧。”
“只有我家人,才会在外边护着我,护着我的,就是我的家人。”靳泡泡说道。
这是孟眠第一次想保护一个人。
一个看似张牙舞爪的小女生。
看见靳泡泡看似张狂,实则跟一只纸老虎声嘶力竭地怒骂的时候,那些什么害怕人群,什么呼吸困难,好像都没那么明显了。
特别是靳泡泡站起来抱着她呜呜呜的哭的时候,孟眠竟然觉得自己有些心疼。
回到家后,靳泡泡很早就睡了,也不说话了,孟眠洗好了草莓,她也说不吃了。
靳崇钰摘了眼镜,面上出现了一点无奈,“我明天去把店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