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相伴多年,既是夫妻又是亲人,除了萧洵的事,她从没瞒过严凌,可到此时,她才发现,严凌竟有这么多事瞒着她。
崔拂又近前一步:“严凌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救过萧洵?”
“我也不知道。”阿婉回忆着,断断续续,“我是在郎君跟你成亲之前,偶尔听见郎君与阿郎商议,说你救过萧洵,娶你进门,将来对付萧洵时也许有用。”
原来,如此。曾经的青梅竹马,不顾门第娶她,原来背后,竟有这么多计算。崔拂涩着声音:“你还知道什么?”
“你先放了我,”阿婉眼里流露出急切,“你先放了我,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走吧,”萧洵忽地上前,拉住崔拂,“一个婢子,能知道什么?”
他拉着她,转身往外走,阿婉眼看他不准备放她,顿时急了,爬着喊着:“我知道,我还知道很多事,我曾听见郎君跟阿郎商议,说,说,崔拂的身世!”
崔拂猝然停住步子:“我的身世?”
“对,他们说,不能让你知道,”阿婉手脚并用往前爬,“说得瞒着你!”
崔拂的声音不自觉地发颤:“我是什么身世?”
“我不知道,我只听见这么多,”阿婉嘶叫着,“你放我出去,我会想起来的,我肯定能想起来,崔拂,你放我出去!”
“走吧。”萧洵打横抱起崔拂,“跟她说什么废话!”
“关门。”他冷冷吩咐。
咔一声,沉重的牢门关上,阿婉的哭叫声越来越远,渐渐听不见了,崔拂靠在萧洵怀里,听着他慢而沉的心跳,心里酸涩得到了极点。
同床共枕,夫妻情深,原来,如此。
那么在梦里,也许就如她猜测那样,严凌利用她杀死萧洵,又杀了她。
只是,她的身世到底有什么不同,为什么严凌要如此大费周章?
“要想知道真相,看来只能去问严凌了。”萧洵低头,嘴唇慢慢拂过她的额头,似是漫不经心,“现在去问?”
崔拂定定神,断然答道:“我不见他。”
她挣脱他,跳下来独自往前走:“此生此世,我再不会见他。”
她越走越远,萧洵看着她的背影,咧嘴一笑。刚才的一幕,比他预料的精彩多了。
转身往回走,尽头处牢门打开,露出内里奄奄一息的男人,萧洵大刀金马走进去:“严凌。”
作者有话要说:推荐一位太太新开的古言,很用心的文,感兴趣的小可爱可以看看:
薇风凛凛,《奸相女儿的追夫攻略》:
倪裳的前半生有三大憾事:
1)欢喜的男子品德太端正;
2)自己的爹偏偏是奸佞;
3)同损友厮混又坏了名声。
于是云予皈就成了她踮脚伸手都摘不得的月亮。
谁知命运无常,上天眷顾,某一日,月亮跌进了臭泥塘。
倪裳对云予皈有非分之想这是许多人都知道的事情,包括云予皈。
可家世悬殊,一个是清流世家,一个是专擅钻营媚上的佞臣门庭,所以云家瞧不上倪家。
于是倪裳对他的非分之想便成了满玉门城都看的笑话。
后来云家没落,倪家被贬,本以为从此江湖路远,再无相见之期。
可命运戏弄,再见面,却成了仅一墙之隔的邻居。
从此便开始了鸡飞狗跳、互相揪小辫子的比邻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