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转向应谨言回,“你想录的话自己捏吧,怪不容易哄的,不能惹成小河豚。”
应长乐咬唇,扭头就走,曲楚迈步拖着行李箱追进电梯,“别生气了呀,我给你唱歌怎么样?”
电梯的门没有关上,应长乐不答话,但按住了开门的键,并且用手臂挡了下,在等姐姐进来。
镜面映着清隽挺拔的青年和黑裙冷艳的少女。
曲楚持续输出,“那我让你捏回来怎么样?”
应长乐冷着脸沉默。
“备注的话,想叫什么?”曲楚换了话题。
应谨言踏入电梯,应长乐才松开门键,姐妹俩穿了同款裙子,不过一黑一红,都是极素的款,纯靠着出众气质和漂亮的脸庞撑起。
红色的数字向下跳动,直到上车前应长乐才又开口,闷声讲,“大小姐?”
尾音微扬,代表疑问。
她讲话总是习惯性的省略,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曲楚已然能替她补上。
意思是:备注成大小姐可以吗?
指尖轻触屏幕,曲楚举给她确认,“可以呢。”
应长乐回眸,然后钻进车里,无情的扯上车门。
“小没良心的。”曲楚摇头嗤笑道。
下一瞬车窗被降下来,应长乐趴在窗边瞅他,眸光流转。
曲楚哽住,轻敲车体,“应慎行这迈巴赫是假车吧,双层玻璃就这隔音效果?”
应长乐眨眼,虚咳清嗓子,朗声喊了句,“哥哥。”
然后切回了如旧的凉薄声线对司机说,“开车。”
曲楚品着这声“哥哥”,驻足在原地目送车子绝尘而去,笑着叹了句,“早知道我也该录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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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里叫不出名字的花争奇斗艳,屋檐下的风铃丁丁当当的响。
应长乐翻过卷子的一页,读题后即落笔。
木桌上有个简易书架,里面塞满了这几天会用到的教材和辅导资料。
格格不入的是个外皮精致的印花笔记本,应谨言给她手写了厚厚一本笔记,涵盖了她这两个月能学到的所有纯数相关知识,并且附带了由简到难得例题。
应长乐每年会收到这样的笔记本七八本,有的来自应谨言,有的来自林故若。
女孩子心思细腻,自己在学习数学的过程中走过某些弯路,痛苦的摸索过些什么,她们统统整合出来,帮助应长乐规避。
甚至林故若的数学笔记里还有“遇到了做不出的题,辗转反侧怀疑自我是否合适学习数学时候”要怎么做。
姐姐近年沉溺烘焙解压,食物的香气从厨房弥散到书房,浓郁的甜香。
手边拿铁拉花公整的浮着两个字:数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