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稚就着附近的范围采集,他所建洞府乃雾清山绵延的岭地内最高一峰,实力雄厚的野兽在此极峰为了争地盘,斗争之事并不罕见。
灵稚也习惯在山内晃荡游走间遇到趴在河边,石块上休憩养伤的野兽,他随手能从怀里掏出平时填腹的草叶,遇到流血严重的,也会扔下几株药草给它们治伤。
时至今日,没有野兽为难他这株温和可爱的灵芝。
灵稚用大叶子兜好采集的草和果子,返回洞府时遇到几只鼻子和眼睛上都有伤痕的野猪。
几只块头不小黑乎乎的家伙用鼻子喷气,圆溜溜的眼齐齐看着灵稚。
灵稚抱紧叶子停下,扭头和它们对视。
片刻,他转身朝它们迈了几步,从怀里的叶子挑挑拣拣地摸出几株药草,用一旁的石头捣碎,弯腰将药汁涂抹到它们伤口周围。
给野猪们涂了药汁,灵稚转身如常的离开了。
洞府内储存了两大罐水,灵稚取了些熬土豆,把村民送给他剩下的一部分腌肉热一热。
灵稚靠在石块上汲取凉意,侧目去看躺在干草堆上的男人。
直到土豆熬软,灵稚凑过去摇摇男人的肩膀。
“君迁,醒醒。”
萧猊眉眼流转疲惫,唇上血色很少。
他睁开涣散的眼眸,看着蹲在面前的身影,虚弱的咳了声。
灵稚将他扶起,微凉柔软的手心贴在那张俊美苍白的脸孔上:“起来吃东西。”
萧猊道:“什么时辰。”
灵稚摇头:“月亮升到天上了。”
萧猊嗯一声,身后垫靠着干草堆,拿起灵稚递给他的陶碗。
灵稚炖了土豆泥和腌肉,肉在炎热的洞内储放多日,味道变得些许奇怪。他尝一口就皱眉。
灵稚一向闻不惯腌肉的气味,看男人面上没有异色,才挑出所有腌肉,自己吃一点土豆泥。
他摸出果子塞进嘴巴,大部分食物都让萧君迁吃了。
萧猊身上热出汗,土豆混腌肉乱炖滋味实在一般,他没得挑,吃完恢复了些许体力。
灵稚伸手摸了摸男人的额头,发现是凉的,自己就跑去用另外一个罐子里的水站清洗身子。
他带了一身清凉的水汽靠近男人,将怀里抱的新鲜干草铺开,又在周围摆一圈驱除蚊虫的药草。
萧猊靠着未动,虚无模糊的视线随着走动的小药人轻轻偏向。
灵稚趴在干草上躺着翻了个身,觉得舒服了才扶起萧君迁躺下。
萧猊握了握那只软嫩的手,旋即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