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寅柔和看他:“多练一练就好了,初时做不好并不丢人。我初时读论语读得不好,你也没说我的不是,反而耐心纠正鼓励我,如今我能将论语读得很好,是不是?”
沈兰珏温和地看着她笑道:“是,你现在读得很好。”
周寅便点点头继续道:“所以皇上对你未免太严厉,你做得已经够好。”
沈兰珏脉脉看她,而后有些苦涩地笑起来:“可我是太子,父皇对我严格也是应当。”
周寅却摇头,固执地道:“不,你已经做得够好。”
她歪了歪头换了词道:“换做任何人,也不可能比你做得更好。你已经是最好的,他还这样难为你,倒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沈兰珏被她逗笑,压力与烦躁一扫而空。
“我很羡慕你,有这样的机会。”周寅说起“羡慕”时也坦坦荡荡。
沈兰珏一怔,一下子有些为难。他不该将奏折内容泄露给任何人,可对方是周寅。
周寅立刻看出他的为难,当即严肃道:“我只是羡慕,没想过要看,你给我看我也不会看的。”
她严肃地说不要看,沈兰珏心中反而过意不去,犹疑不定,想让她看,又怕她因看了奏折而招致灾祸。
“周女郎。”他举棋不定,叫道。
周寅却像怕极了他将奏折念给她听似的双手将耳朵一捂,一副“不听不听”的模样。
沈兰珏被她逗笑,心中一软,忽然来了灵感。他是不得念给她听,但有别的方法让她既听了,又不怕被旁人抓住她私看奏折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