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兰息见他离去,而自己被崔骜缠着,面色更加不佳,静静看着崔骜希望他能知难而退,不要胡言乱语,放他离开。
他这目光算什么,除了周寅,无论谁怎么看他对他来说都是不痛不痒的事。
是以崔骜对此熟视无睹,抬眼看床顶。
彼时沈兰珏已经出了房门,房中除了一种伺候的内侍外只剩下崔骜与沈兰息。
内侍们方才听了崔骜的惊世骇俗之语,恨不得纷纷耳朵聋了,哪里敢参与两位贵人间的事,只眼观鼻鼻观心地低着头。
沈兰息沉默片刻冷静下来,脑海中清明了些道:“你故意的。”他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崔骜和他无冤无仇,费尽心机将他留在这里是为了什么想一想便知道。更何况他还是知道崔骜对周寅的心思的。
“我故意什么。”崔骜懂装不懂,他不承认,在众目睽睽之下沈兰息也不敢将事情挑明。
沈兰息将他装傻便不与他虚与委蛇,转身要走。
他一动崔骜便“哎哟哎哟”地作起妖来,对人道:“快去请太医来,三皇子一走我就不舒服。”
沈兰息抿嘴,没想到崔骜为了绊住他竟然如此无赖。他但凡叫太医来,太医来了无论诊的什么脉,都会让他为了崔骜的安危坐在这里忍上一忍。
“你为什么……”他说到后面又没说完,只将话说了半截。原本他想问崔骜为什么不留大皇兄,但又觉得依他的思考能力只会反问他为什么要留太子,于是作罢。
既然已被太子占得先机,他也不想与太子同时过去探望,正好错开,于是顺势重新坐回来。
正好他也有话要问崔骜。
“谁要杀你?”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