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在二楼,老式居民楼,面积大概五六十平方。
屋子里空荡荡,连个桌椅板凳都没有,到处都是呛人的灰尘,厨房更是脏的下不去脚,黑乎乎一团一团,一堆堆不明的蛹壳让人直反胃。
苏玫瑰一声叹息。
看来她就是干活的命,两辈子都逃不开洗衣做饭打扫卫生。
跟校长确定了要唱的歌,一边干活一边哼着,没注意铁门被人打开。
“长夜有你醉也真,让我终于找到信任……啊……”
一转身看到陆君倚着门框,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苏玫瑰吓的心脏差点蹦出来。
“陆老板,你来了咋不吱一声?要吓死人了。”
“呵呵呵……”
陆君进来,将保温桶扔给她。
“我回自己家,还要吱一声?”
“你明明就是站在那里吓唬人。”
“那是你耳朵聋,我敲半天门,你也不过来开门。”
胡说八道,苏玫瑰懒得理他。
在房间里转了一圈,陆君背着手问道,“我这房子咋样?”
“不怎么样,到处都是死蟑螂。”
“蟑螂咋的?你还别瞧不起它,你死了它都不带死干净的。”
拿着烟卷在鼻子下嗅着,他专捡刚擦过的地面踩,很快屋子里就布满他的脚印子。
这对干活人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侮辱。
“我说陆老板,你能不能找个地方坐着?这地我拖了半天,又被你踩脏了。”
“脏了再擦呗!”
陆君不以为然,“你可真勤快,小栓就让你来认认门,你还撸起袖子开干!”
“啥意思?”
“没意思,你继续!”
总觉着他话里有话,不一会儿有人来敲门。
“我们是家政公司的,有位姓陆的先生让我们做整屋清洁。”
......
看着眼前四位统一着装,背着专业工具的大嫂,苏玫瑰欲哭无泪。
该死的,又被他戏耍一通,这个人咋就这么无聊?老拿她开涮?
“苏玫瑰,我借给你的寻呼机呢?”
气愤的收拾包要走,忽然被叫住,她僵在原地。
“呃,放、放在学校,忘记带了。”
“是忘记带?还是弄丢了?”陆君戏谑问道。
“……对不起陆老板,我会努力赚钱还你的债。”
“哦,这事不用天天挂嘴上,显得我多刻薄似的。”
他把玩着香烟,“苏玫瑰,你刚刚唱的歌,名字叫啥来着?”
“……《容易受伤的女人》。”
“哦,还挺应景,有个老赌棍当爹,的确很受伤。”
“陆老板,没事我就先回去了,你整天刻薄我,也不嫌累?”
“不累,意犹未尽!”
“你、你实在闲的无聊就挠墙。”
“挠坏了你赔?”
“……”
她再搭理这个“毒舌王”,她就不姓苏。
气嘟嘟离开,倚着窗台的陆君得意笑着。
哼哼,午餐里没有无骨鸡爪,他表示很不开心。
回到学校,李佳慧问她一上午都忙啥去了。
“别提了,遇到鬼了。”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难缠鬼,幼稚鬼,气死人不偿命鬼。”
李佳慧哈哈大笑,“你跟谁生气呢?陆志明?”
呵!那个渣男早就不联系她了。
“佳慧,你说人能拗过老天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