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跑哪儿去?
席卷眉头微蹙,“嘶,陆先生……在家啊。”
席卷抬手看了眼手背上的红点,隐隐还有当时的感觉。
似乎,没有最初的那么厌烦。
这是上瘾了么?
席卷的脑海里刚冒出这个可怕的想法,就被她立刻否决。
怎么可能,抬手看着无名指上的银色戒指,席卷自嘲的笑了声。
先前对着陆盛景那张英俊的脸时,心率都能保持稳定自然的波动。怎么对着一些奇怪的脸,心脏却会有不该有的波动。
可席卷不敢完全否认,在短暂的看到陆盛景的脸时,心跳会不受控的加速。
他对着席卷说话时少了几分在生意场上的盛气凌人和绝对控制,带着眷眷的温柔。
每个发音,都会挠一次席卷的心脏,是一种会从心尖开始,缓缓酥便全身的感觉。
四肢百骸,无一幸免。
他只要再温柔些,再长情些,席卷不敢肯定自己不会沉溺在他的温柔乡里,一醉方休。
“想什么呢你,昨晚没睡着,得回家补觉。”席卷侧梳了下头发,柔顺的头发网上绕了半个弧又垂下来。
席卷正发呆,肖晨风风火火的大步走过来,径自走向她的办公桌,而后在那簇九里香面前站定:“席姐。”
“嗯?”席卷回过神,仰起脸看她,“怎么了?”
一侧与眼尾很近的地方被蚊子咬了一口,颜色两三天都没有淡下去,像一颗红色的痣。
席卷弯弯眼浅笑时,整个人添上几分蛊惑人的性感。
肖晨是今年新招的医生,浑身带着孩子般的幼稚气:“席姐,我要把我的九里香扔掉,气死我了。”
“它哪里惹到你了?”席卷笑起来。
九里香是肖晨和她男朋友确定关系后,刚好看到有一辆栽满鲜花的三轮车,觉得很有纪念意义,两人就买了几束九里香。
肖晨藏不住喜悦,就给科室每个人都送了一簇,当时还开玩笑说九里香比七里香要多香个两公里。
“九里香招蚊子,我今天才知道,难怪这几天办公室蚊子这么多。”肖晨撩起衣袖,“卖花的人还说它驱蚊呢,你看,我都被咬了。”
单手支住下巴,席卷眼神微漾:“招蚊子么?”
像是在自言自语。